山澗在底,兩側山崖雖然崎嶇,但一旦落入其中,兩側若有士兵居高臨下發動進攻,肯定是一個慘狀。
從一開始,時從計劃退入山澗的想法就是守住末尾,然後兩側埋伏,引黃巾來攻。
可以說,堵住去路,居高臨下進行圍殺是時從的計謀。
可惜的是,黃巾的行進速度超過了他的想象,三營的戰士還未抵達山澗設下埋伏,波才就追上來了。
而現在,擺在時從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全營退入山澗,邊打邊退,不給黃巾軍登上兩側的時間。
當然,時從也可以直接逃走,但他的後面是二一二其他營,若是時從領軍直接逃走,那麼後面的戰士們肯定來不及設定防線。
到時候,面對幾十倍於己的黃巾軍,留給二一二團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全線潰敗。
二一二團身後就是二一一團和六安明軍,一旦前方潰敗,如此短暫的時間裡,想要構建好一條完整的防線,無異於白日做夢。
明白這一切的時從,此刻能有什麼辦法?
他不能白白浪費三營戰士的性命,又不能乾脆的逃跑。
只好強行與黃巾接刃,且戰且退,只希望後面的部隊能儘快反應過來,團部可以快速的想出對策。
波才的親信好似也不是什麼酒囊飯袋,聽完波才的兩側攻殺之策,奉承了一句後,又道:“可是渠帥,若明軍從山澗後直接退走那該如何?”
“退走?”
波才微微一愣,有些不解:“他們為何要退?”
說著,波才的視線落在了三營側後一處凸起的平地上,那裡是三營的蠍弩陣地。
波才抬手一指,自顧自的說道:“你看那處。”
“床弩乃是軍中攻堅防禦之利器,明軍若是退了,那些弩該怎麼辦?”
“床弩體大,山道難行。”
“明軍真要退走,正如我之期望。”
“說不定我等不必回師伏殺息縣,仗著如此強弩,兵鋒直指廬江也未嘗不可。”
說到這裡,波才若有所指的說道:“江夏繁華之地眾人皆知,但廬江之地卻並不落於前者,能拿下廬江,與拿下江夏相比,差不到哪裡去。”
“而且這廬江,按地理來說,正巧處於明軍長江以北地界的中心,無論是西去江夏,還是東去九江,皆由我等決策。”
思索間,波才的目光閃爍著神光,連他自己都心動了起來。
親信聞言恍然大悟,口中恭維道:“以敵之利器,攻敵之堅城,渠帥之智,比肩張良,渠帥用兵,勝過韓信!”
張良韓信,前者開漢之丞相,後者立漢之大將。
區區波才雖有短智,可又如何與這兩位相提並論?
更妄談勝之!
不過說這話的是波才的親信。
那麼......
反正現在的波才被親信恭維的很是自得,一個泥腿子,此刻端坐在馬上,也不自覺的直了直腰背,擺起了駕駛來。
不過,張良韓信卻不會被幾百人擋住幾萬大軍。
波才似是發現了這一點,看著恐懼弩箭踱步緩行的黃巾士卒,眼底閃過一絲怒氣,雙眼一瞪,大手一揮道:“明軍弩箭雖利,可數量不多略顯稀鬆,不過是仗著山道短窄佔據了一時上風罷了。”
跟著,波才的視線落了過來,望著親信吩咐道:“你!率我親衛發動進攻,我要立刻擊潰這股明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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