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的話音一落,臣子們皆是大喜,若是劉宏願意解除黨禁,那對他們來說,可是再好不過了。
至於後面的拿出錢財,想必劉宏肯定是不願意的。
他們的這個皇帝,對於錢看的是有多重要,臣子們在清楚不過。
於是,就有人言:“此次地方亂民四起,若是黨禁一解,我等自當傾盡家財,慰勞軍士,以平暴民!”
說完,聲音就消失了,至於是誰說的,劉宏沒看見,周圍的臣子們自然也不會主動將其暴露出來,紛紛學著皇甫嵩的模樣,眼觀鼻鼻觀心的靜站了起來。
劉宏本來還在思考。
對於他來說,黨禁這東西,解不解除影響不大,現在又不是他剛登基那會,現在他自信可以完全把控住朝堂,所以這東西對他沒多大的用處。
但後面的用皇室的錢財與西園的良馬,就有些......
不如人意?
不體聖心?
管他呢!
用自己的錢,劉宏就不舒服。
但是如果是用臣子的錢來幫他掃平動亂的話......
劉宏就很滿意了。
聽到這話,見底下臣子皆是預設的姿態,劉宏當即就想答應下來,但剛要開口,眼角又看到了身旁的噤聲站立、不發言語、戰戰兢兢、畏畏縮縮的張讓,再一想到其往日裡任勞任怨的模樣。
“到底是朕的讓父啊!”
劉宏心底略微一感嘆,對於皇甫嵩的建議也多了些猶豫。
底下臣子見劉宏有些舉棋不定,頓時就有些急了。
這次的暴亂雖然來的兇猛,可對他們來說,只要能解除黨禁,少了掣肘,騰出手來解決這些叛亂的泥腿子不難。
別問為什麼!
問就是自信!
大漢幾百年來對戰的自信!
對漢之兵鋒,對自家子弟能力的自信!
所以說,暴亂多的是辦法平定,但這個黨禁嘛......
機不可失啊!
果然,又有人站出來了,此人叫做呂強,只見他站著筆直的身子,又面色鎮定的對劉宏上言道:“啟奏陛下,黨錮之禍積怨日久,若是有人與黃巾蛾賊合謀,恐怕就已經無救了。”
劉宏一聽,那還得了?
既然又不用自己出錢,那麼為了這個江山,還是解除黨禁了吧。
至於張讓......
以後再說吧!
劉宏想明白了過後,立馬說道:“經朕甚重思索,覺得諸位愛卿之言卻有其理,既然如此,那就大赦黨人,發還各徙徒。”
“陛下聖明!”
底下臣子瞬間大喜,連忙高聲頌揚了起來。
劉宏點了點頭,然後虛手一按,繼續說道:“黨禁既然已解,那麼此次平叛之事就需要諸位公卿多多出策了,西園之馬乃是禁軍急需之物,尚且不足,又如何能拿出多餘的良馬予以軍士?”
“依朕來看,這大漢江山雖然是我劉氏居之,但我劉氏卻是與諸位公卿共治,不如就由諸位公卿捐出些馬、弩來,以慰各地軍士衛國守土之心!”
黨禁解了,臣子們就不急了,現在聽到劉宏提起要錢了,腦子裡立馬就轉動了起來,想著該如何避開出錢的套路。
但劉宏何許人也?
果然,還沒等臣子們開口,立馬甩出了一個甜棗,徹底堵住了臣子們的話:“朕市場聽聞坊間談論,諸位公卿家中麒麟聞鼓之人不在少數,青年俊傑也是多如繁星,不如就推舉些家中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