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駐地,朱自的院子往後,一間待客用的屋子裡,正中央地下刨出的土坑裡,一些枯木的火星正散發著溫度,讓整間屋子徹底的暖和了起來。
再往後是一張明顯仿現代的桌子,桌子的四周擺放著一些椅子,周業坐在正中,眼神怪異的看著側邊坐著的朱自,久久過後,問道:“如此說來,那周為果真是叔母弟弟的兒子?”
“回家主大人的話,周為確是執帚家弟之子,五年前我與他曾有過一面之緣。”朱自點了點頭,確定道。
“呼!”
朱業長舒了一口氣,唸叨著:“那還真是巧啊。”
沒想到隨便遇到一個人,居然還是自己的親戚。
這時,周為一家人也在朱自夫人的帶領下從後門走了進來。
一一介紹過後,朱自夫人帶著周為的家人去後面安排住宿的地方,周為則是留了下來。
“砰砰!”
朱業輕輕的敲了幾下桌子,主動拉開了話題:“既然周兄和二叔是一家人,我朱家的情況想必周兄也有所瞭解......”
朱業話音未落,周為站起身來,行了一禮,大聲道:“家主直接成稱呼我字則南即可,兄字一詞萬萬不可再出,我周家與朱家即為聯姻,現又遭逢此難,周為當以家主馬首是瞻。”
“既然如此,那就依周......則南之意。”朱業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對著朱自說道:“開始在岸邊聽則南說,他們在逃難的路上,遇到了不少從兗州人,想必兗州今年大水,流離失所的百姓不在少數。”
聽到這話,朱自眼神一亮,頓時喜浮於色:“家主大人的意思是?”
“我與二叔想的一樣。”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麼簡單,你只要開個頭,後面的他自己就知道了。
朱家現在不缺糧食,缺的是人,而兗州受災的百姓,正好彌補了朱家的短處,只要把這些逃難的兗州人收入盔下。
到時候在鄱陽聚起千人眾,在稍加訓練,這樣一來,估計豫章的守軍也不敢招惹他們。
要知道,漢靈帝徹底允許地方募兵練兵,那可是在黃巾起義過後的事情了。
千餘兵丁的力量在現在,雖然不一定可以攻下豫章,可豫章周圍的小縣還是不成問題的。
這時候的鄱陽湖地形雖然不算複雜,但前有鄱陽湖天險,一旦朝廷動用軍隊想要進攻他們,只有從湖面上乘船過來。
而且現在也不是後世,鄱陽湖沒有經過大肆開發,背後的森山老林可不少,自己帶著人往裡一遁,軍隊除非放火燒山,不然自己定能分而食之。
至於真的燒山?
鄱陽湖地界年降水量十分充足,這山也並不是那麼好燒的。
並且,在這個時期,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和諸葛亮一樣,喜歡玩火。
燒山!
就算是真的剿滅了朱業一行人,到時候下達這個命令的人在朝廷也沒什麼好果子吃,大儒們的口誅筆伐,也不是誰都受得了的。
朱業轉瞬之間就想了很多東西,心中一權衡,當即下令道:“二叔,等則南休息些時日,養好身體,你們就帶著一部分人分散在附近各縣,若是遇到災民,不管是否青壯,也不管老人婦儒,通通的給我帶回來。”
“諾!”
朱自欣喜的應道。
一旁的周為眼神有些驚異,要知道朱家也是被通緝的,現在又要收攏災民,當時聚眾成勢,這樣一來......
“嘶!”
周為似乎猜到了什麼,心中有些膽顫,突然又撇到了朱業和朱自望著自己的眼神,又看了看坐在另外一張桌子上和姑姑交談的妻兒,一咬牙,當即起身答道:“則南見過主公!定不負主公所託之事!”
好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