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一驚怔在當場,難以置信這新聞裡寫的竟然是杜佩?
而此時群裡也有人發問:“一一你沒事吧?昨天我明明看著杜佩把喝醉的你帶走的,卻沒想到她竟然出了這樣的事,你還記著當時是怎麼回事嗎?”
陸一一喝酒太多,有些斷片,而且杜佩的事情·也讓她腦子裡亂的很。
盯著螢幕發呆許久,才哆嗦著打下字:“我也不知道,我喝的太醉了,是我爸爸把我帶回來的。”
她看著那則新聞,上面的圖片都打著碼,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所以她不死心道:“你們會不會是搞錯了,杜佩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一個人道:“怎麼就不是她了?新聞不是說她和別人做的時候被拍了影片嗎,都被傳到網上了,不信你自己去看啊!”
群裡後來還說了什麼,陸一一都已經不想再去看了。
她也沒有去找那些影片,因為她實在沒有辦法想象自己的閨蜜竟然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佩佩她該多難過,多害怕呀?為什麼自己當時沒有陪在她身邊,如果自己也在的話,她或許就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了!
雖然剛開始陸一一還在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杜佩一定沒有事,可是後來她就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讓她配合調查去一趟警察局,她再也沒有辦法騙自己,而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
施音也看到了手機上推送的頭條新聞,加上陸一一的心聲一直在尖叫、痛哭,所以她也知道了所有事情,不禁內心有些複雜。
自己昨晚靠著能聽到人的心聲,作弊潛進酒吧,昏暗的包廂內誰也沒發現多了一個人。
本來是想換走酒的,卻不想一個走神,酒就被杜佩自己喝了去,本來是想暫時放她一馬的,可是沒想到她最後竟然還是出了事。
施音看著淚臉滿面,哭泣不止的陸一一,想了想,轉身從冰箱裡拿出兩盒草莓酸奶和兩個三明治,塞到她懷裡,柔聲道:“別哭了,不然眼睛更腫會很難受的。”
“東西拿好,待會路上吃,補充點體力,否則從昨天到今天,不吃東西,身體可撐不住。”
陸一一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有說出拒絕的話,懨懨的點了點頭。
“乖,我先去開車,你可以去洗把臉,收拾一下,十五分鐘後我們門口集合。”
稍後施音開著車,帶著陸一一前往警察局。
陸一一坐在後座,眼睛貼著施音剛給她買的眼貼敷眼,忽然啞著聲音問道:“爸爸,昨天是佩佩打電話叫你來的,你來接我的時候沒有看到她嗎?”
施音頓了頓,答道:“不是。”
“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是個陌生號碼,我擔心你,一聽到你竟然在酒吧,就沒多想,趕了過去。”
陸一一身子抖了下,估計有點後悔好不容易施音都忘了這一茬,怎麼自己還提起,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我趕到的時候,確實有看到你和杜佩在一起,但我一個人沒有辦法照顧你們兩個人,就麻煩服務生去照看一下,卻沒想到後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幸好施音並沒有在這個時候繼續和她算賬,只是聲音微沉,可見還是生氣的。
陸一一心裡直打鼓,根本就沒注意她之後說什麼,只胡亂地應了一聲。
很快兩人就到了警察局,而警察在看到施音的時候立馬就讓他也去做個筆錄,原來是警察在調取酒吧監控的時候,發現他也在場,倒省了再去查詢的麻煩。
臨走前,施音拍了拍陸一一的頭頂,幫她順了順有些毛躁的頭髮,安慰她別擔心,自己去去就來,順便拜託旁邊的一位女警幫忙照顧一下,陸一一終於忍不住,惱羞成怒的催促他趕緊走。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這麼婆婆媽媽的,讓人家看了笑話!”
施音面色無奈,對著旁邊的人說了幾聲:“見笑,我女兒就麻煩你們了。”這才跟著一位警察進了另一間審訊室。
留下陸一一臉頰爆紅,依然發燙的厲害,但一直慌亂的心卻緩緩放鬆下來。
有種即使天塌下來,也有父親陪在身邊一起撐著,踏實,又有安全感。
一旁的女警羨慕的笑道:“在家長眼裡,即使你七老八十了,也同樣是個孩子,你有個好父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