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淚如雨灑,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哪裡比不過那女人?
“滾吧!”靖國候冷冷怒斥,轉身而去,想了想又吩咐侍衛,“送她回去,且告知陳侍郎,事若不太過火,本侯可以容忍,可但凡有一句關於我夫人不好的話傳了出去,本侯就跟他鬧個翻江倒海。”
說完,大步而上,進了門後,大門便關閉了,把陳幸如隔阻在外頭。
陳幸如聽了這般絕情的話,再看他毅然離去的背影,心碎成一片一片,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他竟從來都不愛她?
她不信,不能接受,蹲在地上,她嚎啕大哭起來。
可靖國候身邊的侍衛,絕非是憐香惜玉之人,一手提起了她便丟上馬車,冷冷地道:“走吧,陳姨娘!”
一句陳姨娘,讓陳幸如記起自己如今是陳靖廷的妾侍,她更傷心,得不到所愛的人,還要成為她所憎惡的人的妾侍,不,甚至還不是人,已經是鬼了。
可她如今除了哭,也別無他法了。
陳幸如被遣送回到陳府。
侍衛轉告了靖國候的話給陳侍郎之後便走了。
陳侍郎呆若木雞。
他大怒,可看到陳幸如這副樣子,心底的怒氣又發不出,只是悻悻地道:“這下好了,都成笑話了。”
陳幸如投入他懷中,嚎啕大哭,“哥哥,我怎麼辦啊?他原來一直都不曾喜歡我,我是一直自作多情嗎?為什麼他要那麼狠心?他若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對我好?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刁毒婦人,他怎麼就喜歡那樣的粗鄙野蠻的女人?我還不如死了算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陳侍郎正欲安慰,卻見李齊容來到,一手拽開了陳幸如,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厲聲道:“你給我記住,今晚這事你嘴巴給我閉得嚴嚴實實的,誰都不可告知,知道嗎?”
陳幸如被她打了一巴掌,想也不想,反手就一巴掌抽過去,只是李齊容早有準備,拉住了她的手腕,怒道:“陳幸如,你若再胡鬧,便會害死你哥哥。”
陳侍郎本來見李齊容打自己的妹妹,心裡就不高興了,只是還沒來得及表達不滿。
聽得李齊容這樣說,他更是不悅,淡淡地道:“危言聳聽,怎麼就能害死我?”
李齊容正色地道:“夫君,靖國候今晚命人警告這話,你認為他只是胡亂說說嗎?方才如兒連續說了靖國候夫人的壞話,隔牆有耳,且侍衛都未必走遠啊,靖國候夫人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今晚叫她為妾,只是小懲大誡。實不相瞞,母親曾去替如兒出頭找靖國候夫人,可靖國候夫人說這一次為妾,下一次若再犯便著人去花街柳巷找,意味著什麼?”
“什麼?”陳幸如大怒,“她敢?”
李齊容厲聲道:“她為什麼不敢?你對她知道多少就敢在此大放厥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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