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袁紹,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沉默了片刻繼續道:“至於幷州刺史丁原,他已經向朝廷請辭,準備率軍回幷州衛戍邊關,他沒有爭鋒洛陽之意,不過是董太后和朝堂重臣為了平衡董卓和秦戈故而讓幷州軍暫時駐紮在城外!所以對我們來說,只要除掉秦戈,便能掌控朝堂!”
袁紹臉色劇變道:“你瘋了!秦戈挽救大漢朝堂於倒懸之中,是扶保天子的從龍之臣,且不說小天子對其擁護有加,皇甫嵩、張溫這些名滿天下的朝中重臣都鼎力支援他,而且他和孟德、吳匡、董承等實權部將私交甚好,一旦他被害,別說洛陽將陷入無窮的混亂,恐怕董卓和丁原必然唇亡齒寒,會立馬舉兵造反,來個清君側!到時北軍軍心崩潰,必然不戰自潰!而且我與伯璽乃是生死之交,親如兄弟,你要是敢對他下手,先要過我這一關!”秦戈現在可以說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如果讓董卓和丁原看到朝廷對於扶保皇權有擁護之功的秦戈都如此心狠手辣,他們二人手握重兵,恐怕也會兔死狐悲,即便沒有謀反之心也會被逼出謀反之心。
而且現在朝廷已經失去了對各州郡的龍脈掌控,大漢州郡那些擁兵的地方豪強恐怕會紛紛反叛,袁術的愚蠢和瘋狂簡直讓袁紹瞠目結舌。
袁術聞言錯愕道:“我就算再蠢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我的意思是逼走秦戈!秦戈在洛陽的根基不穩,現在朝堂重臣在極力的消除他的影響力,生怕他反客為主、喧賓奪主,我們兄弟在洛陽經營日久,我想利用名流雅士製造輿論風暴,把他搞臭,搞的千夫所指,以秦戈的脾性,恐怕會憤而出走!”
袁紹鄙夷的看了一眼袁術,他的這個弟弟就是狗肉上不了檯面,成天就搞些陰謀詭計,不屑道:“我和伯璽是生死之交,是兄弟,讓我做暗箭傷人、背信棄義之事,我做不到!”
袁術眼眸深處露出鄙夷,冷笑道:“我知道你不忍心出手,你只要作壁上觀就行了!”
現在秦戈在朝堂上立足的四個重要因素,其一是掌控北軍五營,身負先帝御賜玄龍劍和九龍御令,擁有近乎無限的特權;
其二是小天子對其有種超乎尋常的依賴,就如同當年的劉宏對張讓一般;
其三得到了張溫等一幫忠臣賢士的擁護;
最後則是和袁紹、曹操抱成團,結成了鐵三角。
然而前兩條為秦戈的未來創造了無限的可能,同時也遭到各方勢力的猜忌和打壓,現在只要能拆掉秦戈、袁紹和曹操組成的鐵三角,秦戈的聲勢將大幅度降低。
“你做的不要太過分了!”袁紹最終還是被袁術說服了,兄弟之情還是抵不過他的勃勃野心。
袁紹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道:“找機會勸勸伯璽吧,算是仁至義盡了!”
就連袁紹也覺得自己想法有些無恥,秦戈現在立下擁立之功和扶保社稷的不世之功,官至三公可期,現在卻讓他急流勇退,如果是自己恐怕要發瘋吧。
……
一場秋雨一場涼,此時青州境內總算有了活氣,經過了一年的休養生息,已經不似一年前秦戈離開時的初步穩定、遍地荒野、百廢待興。
經過一年的發展,各處村落都已經有了雛形,就連以前荒廢的集鎮也逐漸有了氣象,被秦戈掌控的縣城有了人氣。
當然這一年來在與匪眾犬牙交錯的地段依舊衝突不斷,但是經過兩年多的血戰,青州各處險要關隘已經修建出猶如鐵桶般的防禦工事。
各路山匪的小股勢力根本無法滲透進來襲擾百姓民生,而梁山匪主力被于禁、徐庶、滿寵和臧洪四人牽制,加上星耀黃巾匪和劉備勢力的合圍,以及進化者勢力攻略梁山匪將星,導致梁山的行動處處受到鉗制,基本上沒有發生大的軍事衝突。
而在管仲、金德曼的強大政治手腕下,滿寵、毛玠、應劭和臧洪這些柱石之臣的治理下,青州的民生快速的恢復。
青州士族紛紛出山歸附,有了穩定的生活,治下的各郡縣匪患絕跡,沒有再像以前一樣匪患無法根除,每次剷除不久後會復發的現象。
就連在青州淪陷區外的很多流匪勢力紛紛放下武器,流匪不斷的轉化成為良民。
這就導致梁山匪、白波匪和泰山匪的規模快速的縮水,可以說一切都向著管仲的規劃發展。
然而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秋收季節,今年算是風調雨順,在各郡縣政府的幫助下,各地的農業設施得到了恢復,一些先進的農具、種子和作物的推廣。
秦戈甚至從文明坊市換了很多其他文明的農作物和果物的栽培,以及各種新型農具的推廣使用,各郡縣的百姓可以說迎來了大豐收,看著家中堆滿的倉庫,百姓是喜憂參半!
因為秋收,意味著那些惡匪又要下山來打秋風了,而青州各處的關隘也早就進入戰時狀態,各大戰區的部隊已經嚴陣以待。
桃花寨所處的群山中山勢險要,此時暴雨過後,在夜幕中,一群山匪在山脈中隱秘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