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連忙召喚軍醫過來給虎鯊療傷,而此時最令人驚異的是秦繼勇,竟然渾身罩著一層天藍色的水幕,赤裸的身上浮現出一層層青色如同魚鱗般的靈氣紋路。
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加上手持雙頭三叉戟,活脫脫的一個海中勇士。
“靠!你小子怎麼從張順手中活下來的!還救下了二哥!這簡直不可思議!”涯坤等人剛才還在為虎鯊和秦繼勇等兄弟默哀,沒想到面對張順,秦繼勇竟然毫髮無損,還將被重創瀕死的虎鯊帶了回來。
然而秦繼勇卻眨著眼睛看著眾人,嘴中圓鼓鼓的似乎塞了什麼東西,用手指了指嘴巴,示意暫時沒辦法回答。
夜皇看到秦繼勇、虎鯊沒有陣亡,暗鬆了一口氣,看到岸上軍民已經幾乎全部撤入臨河的縣城內,便回頭喝道:“鳴金收兵!”
“噹噹噹”尖銳的金鐘聲音響起,樂安水軍的戰船紛紛後撤,而徐盛的巨鯨也施展軍團技鯨落,也衝破水匪的圍攻開始撤退。
阮氏三雄殺的興起,正要率領眾匪追擊,而從金甲海鰍船上也發出鳴金聲,阮小二抬手喝止了眾匪追擊。
阮小七踩著飛魚浪盾,划著水浪停在了阮小二身前,飛魚浪盾立起,被他背在了身後,衝著金甲海鰍船露出不屑道:“什麼玩意,眼看我們兄弟要立功,就阻止進兵!這個李俊真不是個東西!”
阮小五這時也收起船錨,眼中滿是不服道:“這梁山水軍是我兄弟一手建立起來的,這水軍大首領就應該二哥來當,他李俊算是什麼東西,每次戰鬥,那次不是我們兄弟衝鋒在前、力挽狂瀾,而他一直躲在後面出工不出力,不就仗著宋大哥的寵愛嗎?”
相比於衝動暴躁的阮小五、桀驁不馴的阮小七,阮小二性格沉穩、老成持重,抬手阻止了兩個弟弟的牢騷道:“以後切莫在背後議論李頭領,如今他統領著我們,我們就應該全力支援他,不能因為嫉恨,而壞了兄弟們的義氣!而且這位李頭領深藏不漏,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而且他為人豪爽謙和、做事公平仗義,對我三兄弟也是禮遇有加,相比於那些滿口兄弟道義,背地裡滿肚子陰謀詭計的偽君子要強上千倍萬倍!”
阮小五和阮小七聞言,心中露出一抹哀傷,當年梁山初創,他們與晁蓋七星聚義,當時兄弟們情投意合是多麼的爽快。
而自從宋江上山後,兄弟們似乎變得生分起來,吳用若即若離,公孫道長不問世事,林教頭更是不合群,就連以前跟他們最親的劉唐也逐漸不再往來。
後來晁蓋死了之後,他們基本上再無往來,兄弟三人在水軍中,也被李俊、張順、張橫壓了一頭,有時候甚至連宋江的面都見不上,兄弟二人心中有怨氣,所以自然而然的發在了李俊身上。
阮小二便帶著兩個兄弟回去覆命,此時在金甲海鰍船上,李俊滿面春風的走過來,大讚阮氏兄弟簡直是水中蛟龍,勇猛無敵。
阮小二跟李俊寒暄了幾句,而阮小五和阮小七則梗著脖子愛答不理,李俊也不以為意。
這時,張順攙扶著重傷的張橫跳上了船,張橫硬抗數萬水軍軍陣,胸骨被拍斷了好幾根,此時面色如土,咬著牙正狠狠的盯著李俊。
“姓李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兄弟在戰場上拼命,你就隔岸觀火看船翻,剛才明明阮氏兄弟大敗樂安水軍,你為何不乘勝追擊,反而鳴金收兵!”張橫一對銅鈴般的大眼瞪著李俊,幾乎要噴出火來。
阮小七聞言正要跟著起鬨,被阮小二用眼神給制止,並且帶著兄弟退後兩步,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張橫、張順兄弟是宋江的絕對心腹,尤其是張順因為能力出眾,與宋江的關係最好,每次宋江視察水軍,都會住在張順房間,秉燭夜談。
而張橫和阮小二作為李俊的副手,阮小二知道宋江是不可能讓他執掌水軍的,所以心態比較平和,但是張橫卻不一樣,仗著宋江的信任,對水軍大首領的位置虎視眈眈。
所以每次行軍作戰,格外的賣力,不過因為脾氣暴躁、遇事衝動,往往和此戰一樣不盡如人意。
這讓張橫對李俊的怨念越來越深,覺得李俊是在嫉妒他們兄弟兩人,故意坑害他們兄弟。
張順是個身材勻稱,面板潔白如玉的男子,性格沉默寡言,倒不像哥哥如此衝動,拉扯了一下張橫,讓他不要跟李俊起衝突。
“所謂窮寇莫追!剛才徐盛的軍陣森嚴、結成的軍勢玄奧無比,此時臨近江邊城鎮,如果貿然追擊,很可能中了敵軍埋伏!這次我們已經圓滿完成了任務,我看我們還是向宋大哥覆命吧!小二兄弟,你們覺得呢?”李俊對於張橫的指責面不改色,並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阮小二抱拳道:“我等謹遵大統領軍令行事,大統領怎麼安排,我們兄弟怎麼做!”
阮小二可不想捲入李俊和張氏兄弟的爭鬥中,畢竟他們都是宋江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