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有些玩味的看著二人笑道:“善德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可怕,高麗人並不一定是壞人,而華夏也不全是好人,而且善德在華夏毫無根基,有兩位先生時時盯著,就算她有通天徹地之能,也無法施展!而且到目前為止,我是完全相信她的,若是二位有什麼不放心,我向你們承諾,如果發現她出賣大漢,我會立刻終止她的一切職務,永不錄用,相信有二位在,她又能翻起什麼浪來?”
田豐和徐庶聞言也再無話可說,其實他們擔心秦戈被金德曼蠱惑,自古多少英雄都敗在紅顏之下,這個番邦女子不僅容顏絕美,而且心機更是深不可測,就連他們二人也不敢妄言能拿下她,而且更是異族之女,他們擔心秦戈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現在秦戈干係著大漢的興衰,可是容不得半點馬虎,說完秦戈伸了個懶腰徑直走出了大帳。
徐庶沉默片刻失笑道:“我們兩個今天是不是管的閒事太多了,主公雖然年少血氣方剛,但是也不是那種好色荒淫之徒,這兩位高麗女子也算是國色天香、清麗脫俗之姿,在我大漢也是傾城的美人,在雪狼堡如此煎熬的環境下,很多將校就曾生出不軌之心,而主公始終恪守慾望、秋毫無犯,可以看出他的意志堅韌,我們兩個是不是太過杞人憂天了!”
田丰神情肅穆道:“這個女的太可怕了,她的才智在我們之上,而且非常善於洞察人心,能將如此錯綜複雜的幽州局勢玩弄於鼓掌之間,現在想想都讓人後脊樑發寒,不是我不相信主公,是她太過於可怕了!”徐庶聞言陷入了沉默。
秦戈走出大帳,發現金德曼遠遠的立在一旁,秦戈向她揮了揮手,金德曼款款而來,很多棘手問題全部解決了秦戈心情大好,沐浴著溫暖的陽光伸了個懶腰道:“沒想到短短几天,你已經洞悉了天下大局,看來你真是絕頂聰明之人!”
金德曼聞言頗為感慨道:“如果能選擇人生,我寧願平凡,人永遠都要被上天操控,而越聰明的人,越看到天道的冷酷和命運的無奈,也就承受越來越多的痛苦和孤寂!”
秦戈聞言陷入了沉默,金德曼自嘲的一笑道:“真是抱歉,掃了將軍的興致!”說完似乎有意引開這個話題道:“剛才那兩位先生是不是又在將軍面前說我壞話了?”
秦戈回頭看了一眼金德曼,這個女人真的像是秘一樣,讓他根本琢磨不透,秦戈雙手放在腦後,舒展筋骨笑道:“我現在才發現,人要學會偷閒,放下一切這樣享受這片刻的陽光真的很舒服,至於兩位先生嘛!就像你說的,看的遠了,就有些杞人憂天,你就當隔壁阿婆的嘮叨,聽聽就好了!”
金德曼失笑道:“你可真想的開,不過二位先生的心情我能理解,畢竟他們將所有的希望託付在你的身上,絕對不容許出現絲毫差錯,畢竟現在大漢和高麗已經到了一決生死的關頭了!”
秦戈遠遠望去,只見此時在金烏巡天陣下,將士們身披金光,正在操練軍陣揮汗如雨,漫不經心的道:“你找我不會是簡單的談心聊天吧!有什麼事說吧?”
金德曼猶豫了一下道:“是關於長今那個傻丫頭,她已經絕食十多天,如今已經奄奄一息,恐怕撐不了兩三天了,我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剛烈,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就絕食尋死,我磨破了嘴皮,她就是充耳不聞,已經抱定了死志!”
秦戈聞言也是大吃一驚,在他的印象中,徐長今在雪狼堡突圍前,他聽從金德曼的建議已經將她安撫的差不多了,沒想到現在竟然突然聽說她一心求死。
由於高麗人在幽州的野蠻行徑,很多屍首暴屍荒野,加上連番大戰,如今幽州已經開始爆發了瘟疫,近來冀州已經陸續有人感染,經歷過瘟疫之災的秦戈知道瘟疫的可怕,當日因為及早發現,及時切斷了汙染源,加上有建木神樹的淨化效果,才抑制住了可怕的瘟疫。
然而對於瘟疫的可怕秦戈依舊心有餘悸,而現在幽州如此大規模的屍首和戰爭,根本無力控制瘟疫蔓延,這次瘟疫爆發只是個開始,更恐怖的還在後面!
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需要名醫,秦戈麾下雖然有淳于婉兒,然而淳于婉兒善於用毒,醫術方面建樹不高,而瘟疫會隨著發酵,毒性越來越猛烈,就連神將也無法抵禦,要知道大漢歷史上聖級名將霍去病就是因為感染匈奴人故意製造的瘟疫而亡的!
秦戈現在已經顧不上想這麼多,跟著金德曼來到二人暫居的大帳中,因為二人身份特殊,而且在雪狼堡發生過比較惡性事件,所以秦戈調了一部分陷陣營的兄弟護衛。
此時大帳內昏暗,在大帳的一角蜷縮著一個瘦小的身影,此時徐長今頭髮混亂、臉色慘白、嘴角皸裂,雙手抱腿雙目痴呆的望著地面,看到這一幕秦戈心一抽,最終還是狠不下心來,回頭喝道:“去傳令!讓子龍速速到此!”
金德曼似乎想到了秦戈的用意,不可思議的道:“你要送她回高麗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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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戈淡淡的道:“她怎麼說曾經救過遠征軍兄弟的性命,算是我秦戈的恩人,而且她也是被欺騙來的,也算是受害者,她曾經答應過我,不會再為高麗部隊入侵大漢做幫兇,能用生命扞衛信念的人,我相信她!好了!吃點食物,養好精神,一會子龍來了即刻送你回高麗營地!”說完秦戈轉身準備離開大帳。
金德曼從一旁端起早就準備好的粥飯長嘆口氣道:“恭喜你,要回去了,我在這裡將更加孤獨了!秦將軍開恩,吃點東西吧!回去之後……”
“我不會回去的!我再也不會回到群惡魔身邊去,我已經釀下大錯,就讓我以死謝罪吧!你們不用管我了!”徐長今搖了搖頭,聲音虛弱但是卻異常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