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還沒死嗎?我和你哥大老遠的趕車過來。”
大伯母才說一句話,錢爸爸就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老爺們說話,娘們閉嘴,有你的什麼事兒?”
大伯母知道錢爸爸是什麼德行,她眼睛也不瞎,知道這會兒錢爸爸喝了酒,她要是再張嘴說些什麼不中聽的話,可能真的會打起來。
“查出癌症的時候,中藥方子是我讓餘音她媽和她二姑找的,現在住了醫院又是我掏的錢,一副藥吃一個星期就三千多塊,你是老大怎麼不見你出錢?”
錢餘音把這話聽進了耳朵裡,每一次說到錢的時候,錢餘音就覺得心裡委屈。早些年她爸還有豬能喂,拆遷之後他就徹底變得無所事事了。
工資都是她媽掙的,一個月只有一千塊的基本工資,還不如他爸抽菸喝酒花的多,現在奶奶生病他四處借錢借不到,還轉過來想掏她的錢。
錢餘音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習慣,她從小就喜歡存錢,很不喜歡花錢。
以前錢餘音她爸的狐朋狗友,總是去她家裡喝酒,每次酒菜不夠的時候,就會攆著她去買東西,她每次都會很聽話的去買,因為回來的時候買東西剩下的錢都是她的。
這是她的跑腿費,錢餘音還挺喜歡這差事的。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錢餘音十六歲的時候,手底下攢了五千五百塊錢。
因為那時候年齡太小,她還沒有身份證,只能藉著媽媽的身份證,把錢存到了村裡的農信社裡。
存錢的存摺都讓她媽媽代收了,但是好景不長。奶奶病情期間,她爸對錢格外的敏感,因為買藥需要很多錢,他就把算盤打在了她的身上。
那時候的錢餘音,說的話對於她爸來說,還比不上一個屁。
一個屁最起碼還有味道,而她什麼都不是,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五千五的錢,讓她爸一下就給拿走了兩千八,錢餘音那時候恨透了她爸,現在也是。
“咱娘這是得的癌症,什麼藥方子都不能隨便吃,你胡亂拿藥就不害怕吃出什麼毛病來?我也沒說我不出錢。”
錢餘音能感覺的出來,大伯說話的口氣有些理虧,但是理虧又能怎麼樣?做手術的錢她爸都已經準備好了,大伯的錢是不是來的慢了一些?
錢餘音的家庭比不上錢餘聲家富裕,錢餘聲還有個姐姐,他的姐姐已經結婚了,對於他們家來說已經解決了一個家庭負擔。
可是他們家呢?他們家還有個離不開人,什麼都不懂的錢餘弦,花錢的時候還在後面,他們家現在就已經窮的揭不開鍋了。
“醫生說咱娘這個病要想活命就得做手術,做手術還有風險,要不然就是保守治療,保守治療就真成了一個藥罐子,拿錢續命。”
錢爸爸說完這一句的時候,口氣就緩和了下來,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他更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但是他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了。
所以他才會打電話把他哥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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