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宋清一家人離開了房子,其他人坐在沙發上該看電視看電視該玩手機玩手機,黎聽寒和何言卿還沒結婚,黎聽寒也不好留在這睡,好在他家也在這個小區,不急著回去,也留在這。
“爸,媽,我們倆先去洗澡了。”何言也喊了一聲,和許夏渏上了樓。
“今晚睡這裡。”何言也和許夏渏進了一個房間,正是多年前許夏渏來過的那個房間。
之前她在這裡留宿,何言也把床讓給了她,自己卻打地鋪,十幾年過去她現在已經能和他一起同床共枕。
“快去洗澡,洗完了帶你看個好東西。”何言也神秘地笑笑。
許夏渏看著他的臉,總覺得他沒想什麼好事,有些懷疑地進了洗手間。
“看著我幹嘛,想和我一起洗?”何言也作勢就要上來。
“滾開!”許夏渏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直接關上了門。
她和何言也都洗完了澡,被何言也帶到一間房間面前,開啟門裡面正是一架名貴的黑色鋼琴。
“我記得畢業旅行的時候你說你想學,我教你啊。”何言也翻起琴蓋,朝許夏渏笑笑,示意她坐他大腿上。
許夏渏今天卻沒拒絕何言也,坐下後何言也大手蓋在她的手上,輕輕按了幾下琴鍵,彈奏了一段節奏。
他一邊彈一邊說話,聲音有些低,帶著淺淺的笑意,許夏渏被他勾得都有些失神。
“爸以前就在這裡給媽彈《藍調》,到現在也經常彈,以後只要你想,我也會給你彈,彈到我們都頭髮花白。”
許夏渏回頭看見何言也那雙閃著光的眸子,微微一笑,何言也放在鋼琴上的手落在她的腰上,輕輕地抱著她。
“也可以是我給你彈。”許夏渏聲音溫潤,在鋼琴上開始彈奏,正是《藍調》。
何言也眼中露出驚訝,許夏渏卻彷彿練習了很多遍這首曲子一般,眼睛根本無須看鋼琴,手指就在琴鍵上跳動。
“你說過你最喜歡這首曲子,我在法國學鋼琴的時候特意練習了很多遍,現在終於能彈給你聽了。”許夏渏淺笑,身體放鬆地靠在何言也的胸前,享受他們之間的獨處。
客廳裡,黎聽寒和何言卿正在想何言也和許夏渏這麼久都不下來是不是睡了,整個房子裡卻突然響起鋼琴聲。
“是《藍調》。”何岐生點點頭道。
“言也這小子,小時候讓他學鋼琴還不去,現在知道用處了吧。”程霖嘉也笑道。
只是此時變了曲子,接著就是一首接一首的曲子,只不過彈得時間都不長。
顯然是兩人鬥起了琴,就憑黎聽寒和何言卿對這兩人的瞭解,一猜便知是他們倆又爭了起來。
最後還是程霖嘉和何岐生被吵得受不了,將兩人抓回房間收尾。
……
第二天早上,何言也打了個哈欠下了樓,頭髮有些雜亂,身上還穿著睡衣,到廚房倒了杯水。
“媽,你在幹嘛呢?”
他看了看站在廚房裡的程霖嘉,有些疑惑道。
“熱牛奶喝,原本是你爸每天給我熱的,現在那麼多年都成習慣了。”程霖嘉笑了,望了望樓上,“夏渏還在睡覺?”
“嗯,她昨晚累了,讓她多睡會。”何言也又打了個哈欠,撓了撓雜亂的頭髮,“媽,我也再回去睡會。”
“等等,”許夏渏一把把何言也抓了回來,小聲說道,“媽問你件事。”
“媽,那你快點,我困死了。”何言也睡意惺忪道。
“研究生這三年,夏渏是不是又消失了?”
“啊,沒有啊。”何言也有些心虛。
“臭小子你撒謊我還看不出來嗎,你研究生剛上那段時間,不是有段時間瘋了一樣往義大利出差嗎,是去找夏渏了吧?”程霖嘉有些嚴肅地問道。
何言也嘆了口氣,“媽,她有苦衷的。”
“我不是怪她,我也很喜歡夏渏這孩子,只是確認一下。”程霖嘉聽到何言也的回答反倒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