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渏喉頭哽住，她在國外留學三年裡想的也一直都是那個高中時意氣風發，向她承諾會永遠陪著她的那個少年。
現在的何言也，她也不瞭解。
七年，他們都沒有參與過彼此的悲傷喜樂，是什麼還能讓他們還能走到現在，他們自己也說不清楚。
“對不起。”許夏渏哽咽，眼角有些晶瑩，卻好像只能說出道歉。
何言也搖了搖頭，“我們都有責任。”
如果許夏渏沒有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扛，如果他沒有那麼遲鈍早點意識到她的不對勁，他們是不是還會和高中一樣，親密無間，無話不談。
他有些洩氣，苦笑道：“甚至現在我已經分不清我們之間是愛還是隻剩下對彼此的執念。”
就算愛又如何，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麼簡單，愛也好執念也罷，只要能支撐他們在一起就行，但他們顯然都不是將就的人，如同高中時的數學題，非要找出最優解。
但感情，哪裡有答案。
許夏渏終於一下哭了出來，“怎麼辦？”
何言也語氣有些苦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過去的時間該怎麼去彌補，我們都對那七年閉口不提，可那本該是屬於我們的時間。”
這七年來，他們都已經習慣對方不在身邊，就算是現在，也對對方的經歷知之甚少。
許夏渏臉上都是淚水，說話都不清楚，“我以為我們不會被時間打敗，但它也沒有放過我們。”
何言也緊緊將許夏渏抱入懷中，說話的氣息也有些不穩，聲音沙啞，“求你，別再離開我。”
“那你告訴我，我們應該怎麼辦？”許夏渏把頭深深埋在他懷裡，背部有些顫抖，哭到氣都喘不過來。
“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許夏渏腦中一團亂麻，這麼多年，何言也就是支援她的唯一動力了，沒有他，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何言也手托住許夏渏的頭靠在自己懷裡，聲音低啞，“我們一起邁過去，我不信那麼多困難我們都過來了，這次會過不去。”
他微微抬起許夏渏的頭，她眼中晶瑩閃爍，何言也親了親她有些紅的眼角，聲音緩慢而堅定，“渏渏，我愛了你十年了，除了你，我的心已經容不下別人了，就當我們重新開始，我重新認識你，愛上你。”
許夏渏笑了，何言也的胸前溼了一大片，她的眼淚流的比剛剛還多。
“就當我們重新來過。”
重新回到會第一時間想起彼此的時候。
“不管以後我們有多忙，都要記得彼此，分享每天發生的事，甚至抱怨遇到的不愉快，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對方，我們一起解決。”何言也柔聲說道。
“嗯。”許夏渏點頭，眼中水濛濛地看著何言也。
“早點睡吧，明天回爸媽家吃飯，又要應付媽嘮叨我們不生孩子了。”何言也微笑道。
許夏渏緊緊貼在他胸前，被逗笑了。
“等我們再重新墜入愛河無法自拔，那時候生寶寶也是對他負責，”許夏渏小聲說了一句，“也是對我們自己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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