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需要我聯絡你助理嗎？”
房間裡傳來柳季青有些悶的聲音，“不需要，麻煩你給我到一杯水好嗎？”
這點小事不算什麼，許夏渏倒了杯水敲了敲門，開啟房間門進去。
這是這三年來許夏渏第一次進柳季青的房間，和她那件沒什麼區別，只是傢俱的陳設有些變化，純黑色的大床上躺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月光照進來顯出他痛苦的表情。
柳季青好像又睡過去了，許夏渏輕輕把水放在他床頭櫃上，準備出去卻聽到他有些低沉的聲音傳來，其中還帶著苦笑。
“三年快到了，我的三年就比不上他的三年嗎？”
許夏渏心中一突，但還是在心中告訴自己柳季青口中的“他”一定不是何言也。
“許夏渏。”
直到她在他口中第一次聽到她的全名，他喝醉了酒口無遮攔，聲音也愈發低沉，許夏渏連忙關上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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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年前，柳季青對她的喜歡就已經很明顯了，明裡暗裡幫助她她都能看出來，只不過一直在裝傻，她的心裡一直都只有何言也。
回到現在，她突然被人碰了一下，回過神看見何言也關切的臉，“怎麼了？怎麼發呆？”
柳季青也詢問道：“許小姐累了嗎？”
許夏渏重新展露笑容，搖搖頭，“沒事。”
“現在都在說拍到許小姐你和何總在醫院的婦產科，許小姐還是需要照顧好身體了。”柳季青話裡的意思很清楚，他以為許夏渏已經懷孕了，卻不想是沒懷孕。
“謝謝柳總關心，我會照顧她。”何言也眯了眯眼給柳季青倒了杯酒，笑著舉杯，“也謝謝柳總在法國時對她的關心。”
柳季青的眼中像一潭水一樣深，笑著點了點頭。
接下來兩人倒也沒再討論許夏渏的事了，開始聊起她聽不懂的合作的事，她也懶得理他們，一個人吃完了飯就繼續看設計圖。
柳季青和何言也都不是用酒談生意的人，喝得也不多，只是意思到了就行，到他們站起來握手時兩人的眼神也很清明。
“談完了？我去上個洗手間，你幫我把包拿著。”許夏渏站起身，把包交給何言也出了包廂。
等到許夏渏一走，兩人之間的氣氛又變了。
何言也神情冰冷，“柳總似乎很喜歡和她保持不清不楚的關係，在法國你們的緋聞滿天都是，你從未澄清。”
柳季青依然微笑道：“緋聞談不上，只不過是那些媒體亂寫的罷了，何總應該很瞭解。”
何言也冷哼一聲，“她現在是我的夫人，我希望柳總能保持最起碼的界限。”
柳季青神色淡漠下來，眼睛直直地看著何言也，“我希望何總也能好好對她，她很有自尊心，學習工作又努力，很值得尊重。”
“不用你說我也會好好對她，你應該知道我們從初三就認識了，我很瞭解她。”何言也手漸漸握緊了。
“希望如此吧，”柳季青輕嘆了口氣，又恢復微笑，“我知道她喜歡的是你，我不會強迫她做她不願意的事。”
他拍了拍何言也的肩，眼中閃著微光，“何總，三年內我一直都沒有機會插足你們的感情，她很愛你，那麼現在我也不會插足，祝你們幸福。”
說著，他的語氣又冷下來，“她剛回國那段時間，你對她很不好。”
何言也沒想到柳季青會這麼容易地表明自己不會追求許夏渏，心中對他的形象大為改觀，但聽到他後面的那句話也有些後悔，鄭重地點了點頭。
“是我的錯，我不知道她受了那麼多委屈，以後我會照顧好她。”
許夏渏回來時，她一度以為自己走錯了包廂，裡面的兩個男人聊得開心，一開始那種緊張的氣氛已經完全消失了，現在他們倆反倒是像認識了多年的老朋友。
“你們聊什麼了？”許夏渏被何言也牽在手裡向停車場走去，有些好奇地問道。
“秘密。”何言也朝她眨了眨眼，嘴角帶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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