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到a市正是週六，像是凱旋一般，右冉陳悅可肖紹常也來接他們。
“夏渏卿卿黎聽寒銀牌，何言也於鈞時金牌？這麼牛嗎？”右冉聽到他們的成績，驚訝無比。
“明年三月份，我和他就會去參加國家集訓隊了。”於鈞時淡然地回答道，指了指何言也。
“只要能留下來，我們就會去參加國際數學奧林匹克競賽。”何言也補充道。
“前提是你可以。”於鈞時無情地拆何言也的臺，兩人差點沒在機場打起來。
“那悅可和肖紹常呢？”許夏渏問道。
“我們倆等著清北的夏令營呢。”陳悅可回答道，“化競不比數競，保送基本是不可能，但可以降分。”
幾人邊走邊聊，在街上慶祝了一番他們數競凱旋，然後就各回各家。
於鈞時拖著一個小行李箱回了家，剛進大門卻看見了自己的父親。
“回來了，冬令營好玩嗎？”於教授詢問道。
“一般。”於鈞時回答得很冷，把行李放好，出了房間猶豫了一陣，還是把金牌掛在牆上。
這面牆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數學競賽獎，還有獎盃，不僅有於鈞時的，還有於教授的。
於教授算是數學領域的大拿，也是a大數學院的院長，也難怪會有這麼多的獎。
“你能保送了對吧，選哪裡？”於教授看著自己兒子坐到沙發上，細聲詢問。
“北大，”於鈞時眼都沒抬一下，“物理系。”
“物理？”於教授似乎十分驚訝，“鈞時，你還記得嗎，你小時候說你最喜歡數學了，你想長大以後成為像我……”
“別說了！”於鈞時打斷他的話，看向他的眼中沒有半分色彩，“小時候是小時候，我不喜歡數學，我恨數學，我不想成為想你一樣的人！”
“鈞時，你還在怪我，我又何嘗不自責，只是我現在只剩下你了，我得對你負責。”
“你？”於鈞時冷笑一聲，“要不是你，現在負責的就不是你了。無論我做出什麼選擇，如果是我媽，她一定會支援我。”
於教授嘆一口氣，去廚房找出許多小瓶子，往手上倒了許多藥，手有些顫抖，和著水嚥下去，眼眶已經紅了。
他整理了一下心情，恢復了平常儒雅平和的樣子，走出廚房，“我知道了，鈞時，我會支援你的選擇。”
於鈞時不再說話，冷哼一聲，進了房間，甩手關上房門。
於教授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茶几上一家三口的照片，大約是好多年前拍的了，裡面的於鈞時還很小，帶著笑，一手牽著他，一手牽著身邊的另一個女人。
於教授剛剛才整理好的心情瞬間崩塌，拿著相框進了房間，鎖上房門，眼淚無聲地落下來，雙腳一軟跪在地上，懷裡緊緊抱著相框，伴著他一陣陣低聲地懺悔，“對不起，小桐，對不起，鈞時。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心中的痛和腹部的某一處疼痛交錯，讓他幾乎暈厥過去，死死咬住牙……
此時的何家中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黎聽寒，何言也，何言卿，許夏渏都在這裡。
許夏渏皺著眉頭，手機裡繼續傳來冰冷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還沒打通？”何言也坐到她身邊。
“嗯，謝謝你和叔叔阿姨收留我吃晚飯。”許夏渏乾脆掛了電話。
“阿姨估計也是太忙了。”何言也安慰著許夏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