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韓家備受皇帝重用的時候,那可是另外一番景象,門檻都要被人給踏破了。
再看看現在,冷冷清清的,韓家的男人們死的死,外放的外放,剩下一個十幾歲的小娃兒能幹什麼啊,門庭冷落,誰也不願意上門去。
不過這對於韓家的人來說,倒是落得個清淨,要是時常還有人上門去,那才是煩人呢。
暗衛一直跟著那隊人馬,看他們離開了新川,然後才又回來了,嚮明朗稟報。
“少爺,那些人的確是已經離開了,這一次就是來傳旨的,並不是發現了少爺的行蹤。”
明朗點了點頭,雖然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不過聽到暗衛這麼說,他也挺高興的,看著許如玥說,“怎麼樣,我是不是沒騙你?要是皇帝真知道我還活著,就不會只有這麼一點點動靜了。”
許如玥扁扁嘴,“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不過就是擔心你罷了。”
明朗擺擺手,讓人下去了,初陽在隔壁,小柔看著呢,這會兒屋裡就只有他和許如玥兩個人了。
明朗握著許如玥的手,“娘子,讓你擔心了。”
許如玥聞言,抿了抿唇,“相公,這一次皇帝讓人來宣旨,聲勢浩大,可是百姓對爹十分愛戴,竟然還堵了路表達不滿,這訊息要是被皇帝知道了,心裡豈不是又要不痛快?”
明朗笑了笑,“這不就是皇帝的目的嗎?”
“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弄出這一出來就是為了這樣的結果,等傳旨的人回去,自然會將這件事稟告給他,到了那時候,皇帝就能給我爹安一個新的罪名,比如說不好好治理新川,倒是想著蠱惑人心,竟然讓百姓都向著他說話,簡直不可饒恕。”
許如玥皺眉,“難道這不是代表爹在這裡政績十分出色,所以才受百姓愛戴嗎?百姓又不是瞎的。”
明朗見她生氣,伸手摸了摸她的嘴唇,笑著說,“皇帝就是皇帝,是天下的主宰,他說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的,事實到底如何,並不重要。”
這就是許如玥不能接受的地方,她知道明朗說得對,在封建社會,的確就是這樣,不管下面的人服不服,但是明面上至少是要對聖上恭敬的。
“難不成這天下還真讓他說了算?”許如玥都快氣死了,這皇上雖然她沒有見過,但是怎麼看都是一個昏君啊。
話說本朝跟前朝比起來,百姓過得的確是沒有那麼好了,雖然也是安居樂業,但是細緻的比一比,不難發現是在退步。
這樣一個皇帝,心眼兒跟針眼兒似的小,成日裡就想著報復這個報復那個,天下在他的治理之下能好起來才有個怪呢。
明朗笑了笑,沒說話。
許如玥靠在明朗懷裡,在琢磨一件事,“相公,這一次皇帝的聖旨說要是爹再把新川治理不出成效來,就要讓爹降職,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也不說明白了,降職到底降得多低?”
明朗抱著她,“要是皇帝願意,讓爹做個縣丞他也是做得出來的。”
從鎮國將軍變成縣丞,皇帝要是做得出來,也真是勇氣可嘉了,就不怕天下人笑話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