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衙役一個個的都覺得自己脊背發涼,這件事實在是太詭異了,跟這個案子有關聯的人挺多,人都找得差不多了,可這個最關鍵的人卻死了。
那這個案子到底要怎麼了結,總不能聽信趙二狗的話,或是許平文的話吧?
李家那頭已經把李杭的喪事給辦完了,他們騰出了空來,自然又會開始追究這邊的事。
這幾日沒有在這邊,還以為已經查出來了些什麼,辦完喪事再過來,發現一點進展都沒有,周氏一下子就火了,在公堂上又哭又鬧的,弄得趙大人頭疼。
“我可憐的兒子啊,就那麼被人殺了,衙門到底是怎麼辦事兒的,竟然連這個都查不明白,既然你們把那兩個人都給抓住了,那就都給砍頭啊,把他們砍頭,碎屍萬段,給我兒子報仇。”
對於周氏來說,那兩個人都是殺害他兒子的兇手,不管是哪一個動的手,另一個都別想跑掉,最好的結果就是把他們兩個都給解決了,要不然難以消她心頭之憤。
趙大人氣得直瞪眼,他是挺同情周氏夫妻兩個的,可週氏也實在是太不講道理了一些,簡直就是個潑婦。
“現在跟本案有關的關鍵證人死了,本案現在暫時沒有進展,還需要繼續收集證據,你們不要著急,這件事會查明白的。”
周氏又想罵,趙大人直接瞪了她一眼,“休得胡鬧,小心本官按著擾亂公堂的罪名處置了你們。”
李家夫婦兩個,雖然有銀子,底氣足,但是也明白民不能和官鬥,趙大人一威脅,他們兩個就不吭聲了。
周氏想了想說,“大人,民婦覺得殺害我兒子的兇手應該就是那個許平文了,要不然的話他殺了那個證人幹什麼呢?”
趙大人皺眉,“你怎麼知道那個證人就是許平文殺的?”
周氏撇了撇嘴,“這兩日那個叫趙二狗的不是一直在大牢裡嗎?所以那個人就是許平文殺的,要不然之前他去哪裡了?”
趙大人雖然覺得周氏的話有些道理,事實上,之前他也的確是那麼想的,趙二狗一直在牢裡,肯定不會殺了那個人滅口,那說不定就跟許平文有關係。
但是這也不是絕對的,許平文在這件事裡的確是受害者,就算是他可能一時失手殺了李杭,但是也不能說他有能耐去殺那個證人,而且根據調查來看,那個證人似乎是意外被人捅死的。
況且那個證人是昨日死的,而許平文那時候已經在牢裡了,這事兒也說不過去。
趙大人抿了抿唇,看著周氏,“沒有證據的時候,不能胡說八道。”
周氏很不高興的說,“大人,可不要偏袒許平文啊,我兒子的事總要有人負責的呀,我看就是那個許平文,把他砍頭了我就心安了。”
趙大人聽著這話,頓時怒了,一拍驚堂木,瞪著周氏,“你還好意思在這裡說這個,且不說現在沒有證據證明許平文殺了你兒子,就拿之前的事來說,許平文為什麼會到客棧裡去?這事兒你不會不知道,你兒子是個什麼德行,你不清楚嗎?”
“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把人家綁去客棧裡,這事兒可是查得清清楚楚的,證人一大堆,現在你還在這裡嚷著要把人家砍頭,怎麼好意思說出的這話來?”
聽他這麼說,周氏縮了縮脖子,頓時怕了,左右看了看,希望趙大人不要再說了。
這事兒實在是太丟人,也就是沒有在縣城罷了,要是在縣城那頭,她可是不敢鬧的,李家還得要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