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那些個婦人,剛剛就已經嚇得不輕了,現在看到許如玥和明朗出現,心裡又是一哆嗦。
許如玥可不是個好惹的,之前許家跟她作對,可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得到啊。
許平文現在都還在大牢裡蹲著呢,再看看許家如今的樣子,想想就覺得嚇人。
這許家好歹跟她還有些關係呢,她們這些人又不沾親帶故的,許如玥哪裡會講情面?這回怕是要完了。
想到了這些,一群人都嚇得不輕,就是王春花和劉慶豐母子兩個都慌了神了。
劉慶豐雖然口口聲聲地說不用怕許如玥,但是他在鎮上待了那麼多年了,規矩還是懂。
這簽了合約的,那就要遵守,一旦違反,許如玥是可以把這些人告上衙門的。
到時候這訊息肯定瞞不住,說不定連隆興布莊都要給牽連進來,東家還能饒了他嗎?
一時間,劉慶豐只覺得背後冷汗直冒,現在這事兒該怎麼了啊?
里正見許如玥來了,沉聲道,“如玥,今晚村裡有人喊進了賊,找到這裡來卻發現這些個人聚在一起,你家裡這幾個小廝說那些繡品是你繡坊裡的花樣,這個我們也辨認不明白,還是得找你來看看。”
說著,里正又關切地說了句,“如玥現在有孕在身,明朗你可要好好護著。”
明朗笑笑,“這是自然。”
福興忙過去把桌上的那些繡品拿了一些過來,“夫人,您看看啊,這些可不就是繡坊的花樣子嗎?咱們繡坊的東西可是不能帶出來的,為何這裡會有這麼多,這件事實在是奇怪得很。”
許如玥一看,也皺起了眉頭,十分驚訝地道,“這些花樣子的確是我那裡的,可是繡坊的繡品是直接送去了鎮上店鋪裡的,除了香雲和劉勇的媳婦兒陳氏懷孕之外,任何人不得把繡品帶回家,也不能私自模仿,這可都是簽了合約的,如今這裡出現這麼多繡品,倒是可疑得很,里正爺爺,還請幫我查明白啊,繡坊掙錢也不容易。”
眾人一聽,心裡就有數了,果然啊,這些人大晚上的聚在這裡,原來真是做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里正問了之後,便沉著臉問,“王氏,這既然是你家,那就你來解釋,你家裡怎麼會有這麼多如玥繡坊裡的繡品,這到底是你私自夾帶出來的還是怎麼?”
聞言,王春花當然是立馬否認,“里正,偷雞摸狗的事我可不做啊,這些繡品不是從繡坊裡帶出來的。”
許如玥道,“里正爺爺,這些的確不是繡坊裡的,去我那裡幹活兒的人都知道,繡坊的繡品用的布料和絲線都是上乘,跟這個可不一樣,而且這樣粗糙的做工,我那裡人肯定不會收的,要是這些人繡壞了這麼多,早就已經被繡坊辭退,又哪裡會繼續留在繡坊?所以啊,這些東西來歷不明呢。”
王春花梗著脖子道,“這些東西是我的,我自己繡的不可以啊?里正,鄉下婦人哪個不做繡活兒的,我在家裡做繡活兒還有錯了啊?”
許如玥冷冷一哼,“你做繡活兒可沒人管你,關鍵是誰讓你用繡坊的花樣子了?這些花樣可都是我畫出來的,全天下獨一無二,你這些東西難道不是偷了我的點子?”
“誰說是你的了?你說是你想出來的,我還說這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呢,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啊?”王春花是準備耍賴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