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人在奔跑,想躲避白霧的妖怪,又懼怕黑夜的吞噬。但是無論怎麼跑,都跑不出這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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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站在這一副抽象水墨畫面前,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絕望。
這種絕望幾乎要令容若喘不過氣來。
知道副館長若無其事的把畫紙收了起來,容若才回過神來大口喘氣。
容若的心裡蹦蹦跳個不停。
不過他面上感覺還好。
就是有點驚訝。
這種驚訝就是副館長想要的。
“看,是不是很震驚?有沒有什麼感覺?”副館長講,“成畫告訴我,這個畫是那個畫冊的觀後感。”
......
“這就是藝術啊........”副館長一臉的盪漾。
這句話容若贊同。
這句話他不止一次的聽到過沈柏良提起過,沈柏良說,藝術作品就是如此,哪怕是對藝術一竅不通,也能夠感受到藝術的暴擊。
沈柏良為了培養容若對於藝術的敏感,沒少帶他去‘冘’的畫展上讓容若被‘暴擊’一下。可惜哪有那麼多能夠隨隨便便就讓人暴擊的作品。
連沈柏良都不怎麼被暴擊到。更何況是本來就很無所謂的容若。
副館長說:“我覺得,這幅畫,我可以給寫個推薦信,送到‘冘’去做個不標價的展示。”
副館長也多少知道了一些關於成畫小朋友的困擾。
副館長對於如成畫這個年紀的喜歡藝術的小朋友很是保持鼓勵態度的。
副館長說:“然後呢......就可以由‘冘’的藝術館主人出面,去請成畫小朋友的哥哥去參觀藝術展覽。到時候,以一種漫不經心的態度,告訴成畫小朋友的哥哥,這個作品,出自一個十四歲的小朋友的手筆........天哪,兩擊。”
容若:“........”
容若無語,容若的心臟被暴擊的正在狂跳。
副館長說:“這些事情我可以安排.......比如請得動‘冘’的那位館長,我雖然不認識那位很低調的沈先生,但是畢竟都是藝術行業的人士,想必我還是有幾分薄面......而且據說那位沈先生最近好事將近,想必心情一定很不錯。那麼可行性就會更高一些。”
“我想不會。”容若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沈先生是個生意人。他的藝術館想要展覽作品,不是隨便暴擊一下就能作為通行證的。”
容若講的很不客氣:“進展的門票,是五位數起的。”
容若說:“當藝術家,其實基礎並不是靈感和天賦。而是大量的金錢。”
容若少有這樣的刻薄。
他只能刻薄,他用刻薄的語調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慌。
別人看了,比如沈柏良看了那副畫,也許就真的是暴擊一下了。可是容若不一樣。容若認出來成畫筆下的地點。他快口吐芬芳了。
——那裡可是忘川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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