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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柏良一一地吻去明亮臉上的眼淚。他感覺到她微微的發抖,她的脖子間微微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她身上很涼,風一吹,她抖的更厲害了。
沈柏良把她摟得更緊了一番。
他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位置。他的短髮摩挲著明亮的長髮。
沈柏良明白了一個成語:耳鬢廝磨。
原來這句成語如此美好。
沈柏良很慶幸。
他們兩個人沒有一句話提及那個十九歲的明亮。她似乎忘了,忘了容若和她說過的兩個靈魂的事情。
也好。
忘了就好。
沒必要記著。
......
記著的是十九歲的明亮。
十九歲的明亮其實腦子到現在還是個中二少女的大腦思維。整天就知道花痴和胡思亂想和做夢。別問鬼到底會不會做夢,問就是白日夢。
就在現實的明亮拼命啃書拿獎學金的時候,十九歲的明亮做白日夢;明亮用打工和她姐姐寄過來的錢買了一身體面的衣服去到處面試的時候,十九歲的明亮在做白日夢;明亮在新公司被老闆訓斥,會議上點名批評,她又餓又累得回到出租房,倒在床上大哭,十九歲的明亮卻只顧著責怪明亮怎麼不接成言的電話........
成言很體貼。
雖然是老師,可是並沒有用老師的那一套去對待明亮。大概他知道明亮不吃這一套。其實這一套是十九歲的明亮喜歡的方法。但是不適用於這個明亮罷了。
但是話說回來,他不見得會喜歡這個十九歲的明亮。
十九歲的中二少女,喜歡是一個能夠給她帶來安全感,掌控欲,讓她感到被在乎,被需要,被深愛的物件。
但是已經二十多歲,從前世到今生都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社會毒打多年的明亮來說,她更需要更需要,一個能夠給她自動劃分出來私人空間的物件。
如果成言真的也跟著犯中二病,非要霸總一下,說什麼‘這個工作太累了不如辭職我養你之類......’
十九歲的明亮可能會暈倒,至於二十幾歲的明亮,會直接連人帶他留在自己家裡的襪子都給丟出去。
......
十九歲的中二少女明亮,很像和未來的自己有一段對話。
很刺激,很夢幻。就像中國的穿越劇,國外的外星人對話那樣。
雖然她還沒想好要說什麼。
但是感謝是少不了的。
比如,‘謝謝你變得這麼好.......’‘我一直在很感激的看著你’......等等。
聽得容若渾身發麻。
容若直接拒絕了這個中二的見面。
“你不覺很得很恐怖嗎?”容若說,“一直,看著你......天哪。”
如果明亮一直知道有個鬼在盯著自己,洗澡穿衣服談戀愛羞羞羞.......還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