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一見鍾情。雖然我並沒有單方面一見鍾情過。.......畢竟,我一見鍾情的姑娘,對我也心動如我。但是沒有遇到過不代表就可以否定。”沈柏良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哪怕到了六十歲,該遇到心動的人,那心裡的老鹿還是會蹦起來的。”
明亮認真點頭——她現在心裡,那隻小鹿還在蹦蹦跳呢。
沈柏良的態度真的是像聽了個故事。沈柏良甚至還追問下文,問她:“那後來呢?”
“後來啊.......”明亮說:“我隱約記得有這麼一回事,可是我當時還是近視。沒戴隱形眼鏡,一切都是朦朧美,隔著十米開外根本不辨雌雄,哪裡能在教堂門口就認出來裡面做的是誰?我只感覺裡面是個人,為了不至於失禮才站了一會才走開的。可是到了成言那裡的版本,是我們對視了一會,都愣住。成言還說,那天我穿一件白色的外套,半長髮,我揹著光,很是......聖潔。——這話別說你聽,我講出來都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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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柏良聽著卻笑得溫柔:“可是這也是一種態度,戀愛的時候根本不覺得,只恨文字表達能力有限,無法給周圍的朋友再現他眼前的一幕和他心裡的震撼。何況還是年輕人。我聽並不覺得有什麼,年輕人嘛。”
明亮說:“可是這個記憶雨我無瓜啊。那是他的一見鍾情。我只是在一片起鬨中預設了。”
明亮說著話,一邊是真心誠意,另外一半,有點為了沈柏良而講的意思。
沈柏良非常非常溫柔。說:“你到底也沒有捨得傷害他。”
明亮為此表示沉默。
明亮沉默了一會。她似乎覺得有點委屈。
這委屈很是令鼻頭髮酸。可是卻又是那種無法明說的委屈。
明亮該說什麼呢?
說沈柏良不應該如此溫柔大度嗎?他既然說了愛她,說了等她,說了一切由她主宰。為什麼不吃醋呢?為什麼不計較呢?
可是她能夠這樣說嗎?她如果這樣說了,沈柏良反問她一句,我若是吃醋,若是計較,你真的會開心嗎?
明亮又不知道該如何講了。
愛情,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煩惱的東西。
明亮被煩惱地開始無法剋制地輕輕皺眉。她用像個小孩那樣的語調和沈柏良小聲說:“......成言之前一直想讓我去試婚紗.......我沒去。”
沈柏良沉默。
他似乎再等下文。
明亮本來不打算有下文的。
結果被沈柏良盯的,不得不有了下文:“女孩子一輩子就穿一次婚紗.......應該給自己喜歡的人看到。”
沈柏良明白了過來。
是在撒嬌啊.......
他大笑。
笑意比周圍的風還要爽快。
很快就把成言的影子給吹得不見了。
但是他笑得叫明亮臉一下子就紅了。
明亮生氣,一下子站起來,作勢要走。
她一下子生氣。不是矯情。偏沈柏良才是坐在出口的那個。她若是不肯從沈柏良方向離開,她就要爬過戶外涼亭的圍欄了。她不是做不出來,而是今天她穿長裙。
明亮很生氣。氣勢洶洶走過沈柏良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