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良說:“那個小孩的解釋是每個人的初戀和每個人的十八歲都有不同,都是獨一無二無法複製。我倒是覺得,那是他當時第一次調酒的時候更別沒記下每種酒的搭配比例。”
明亮也同意後者。
講說:“但是這也是一種美麗的誤會啊。他還會解釋。”
明亮評價:“聽著那個小酒保很有趣。”
沈柏良說:“你也應該見過。那次你我遇到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熱鬧。”
“那我應該沒見到,”明亮笑,“我當時只在看你。”
好吧,雖然感覺被調戲了,但是感覺很好。
沈柏良說:“這是我頭一回,被年輕的姑娘給調戲。”
也不知道沈柏良是不是有意逗她開心,但是不管如何,明亮是真的覺得有被逗笑,一邊忍笑的明亮一邊似乎看出沈柏良心靈受傷,於是明亮補一句:“其實別看我這樣,我其實也三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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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坐在茶莊的花園裡喝茶,明亮透過雕花的玻璃窗,看裡面那個依舊在打盹的小姑娘。她說:“年輕可真好。每次成言和我說他快要奔三我都想笑,我好幾次都想說好好珍惜青春人越往後越會覺得時光飛逝這類的話,都到嘴邊了才覺得不符合我的人設。這個身體才二十五,確實不是個會感慨青春逝去的年紀,相反,她應該盡情的揮霍青春。所以,人不老,心已老,也實在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他們終於把話挑開了。
沈柏良沒來由,又無法自控的,鬆了一口氣。
他開始和明亮聊別的事情的時候,沈柏良還覺得明亮大概還是想要逃避的。結果明亮很勇敢。她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情當做大事,隨意的說起,正常的面對。就像正視他們的相遇,不避諱他們如今的處境,已經未來那樣。
沈柏良很驕傲:不愧是我喜歡的姑娘。
驕傲的沈柏良聽到勇敢的明亮繼續說:“......我見到了容若,然後我才知道,你是他的監護人。”
明亮說:“成言是容若的班主任,我無意中在成言的班機合影中見到了那個孩子。然後又在班級聯絡簿中,見到了你的名字和電話號碼。”
“我遇到容若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個可怕的小孩子。容若說過一句話,他說‘一個砝碼上,怎麼能夠承載兩個靈魂?’他還問我‘你真的以為自己是回到了過去了嗎’?這兩句話一直在我耳邊反覆迴響。”
沈柏良說:“容若不是個可怕的小孩。”
明亮點點頭,明亮問他:“所以,這個我,其實並不是過去的我嗎?現在這個成言,也不是我曾經認識的成言嗎?”
沈柏良看對面的明亮眼中有點點淚光,他有些不忍,然而最後還是艱難地的點點頭。
點點的淚光終於匯聚成了眼淚,順著她的面頰劃落下去。明亮看著十分失望,但是她又立刻顯得很灑脫。她一邊的臉迎著陽光,把一半柔軟的髮絲襯地微光茫茫,顯得十分溫暖。
明亮看了一會清晨的陽光,然後轉頭。
她說:“既然如此,那也就無所謂了。”
沈柏良有點聽不懂:“什麼無所謂?”
明亮說:“那段感情。如果我當初喜歡的,不甘心的,都不是眼前這個成言,那我何必要繼續自我折磨呢?挺可笑的.......”
明亮看著態度是真的挺無所謂了。
她坦白講:“我,我一直沒想通。不是別的,是恨。我當時,是真的恨他。恨那個成言,懦弱,無能,輕而易舉,就不要了我。”
明亮看沈柏良,問他:“你想知道我之前的故事嗎?那個成言的.......”
明亮還沒有等沈柏良表態什麼,又接一句:“其實......挺無聊的,就是個渣男的故事。”
沈柏良也無所謂:“你願意說我就聽。”
明亮也學他的無所謂,然後學他聳肩:“我不願意說。”
沈柏良被逗笑:“那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