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良後退了兩步,避開了容若抬頭那個很萌的視角。
“你幹嘛呀?”
容若嚴肅:“我是不是以後不方便去你家住了?”
“......為什麼?”沈柏良莫名其妙的,“我是你的掌燈人,就等於你是我的老闆。我的房子也就是你的。為什麼不能住?”
沈柏良這個比喻比方的讓容若更加不好意思了:“我一個老闆,天天跑去住下屬的房子?傳出去,不說別的,也說我欺壓員工,人家996就算了。難道我還不成?”
996沈柏良知道。
“是什麼?”
容若說:“二十四小時,七天午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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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柏良:“......”
“難道不是?”沈柏良說,“我是二十四小時,七天待命。”
容若點頭:“這倒也是。”
沈柏良沒有停頓,看著容若,很快說:“你和她見一面也不錯。”
容若愣了一下,看著沈柏良沒說話,他沒懂。
這是容若的習慣,容若一旦沒有明白一件事情,他不是會立刻提出疑問,而是會選擇沉默,先聽聽對方會不會有後話或者解釋。
容若覺得,太過於迅速的丟擲問題是一種示弱的方法。
就好像課堂上面對一道數學題。不要太快舉手,自己想一想。哪怕立刻被交上講臺,也可以利用走上講臺和到拿起粉筆的時間想一想如何解答。
再想不出來的話,那個解字就寫慢點。
再想不出來呢?不好意思,容若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我是認真要和她在一起的。所以她明白我的身份,明白你的立場,也會有利於我的。”沈柏良替容若拿起長凳上的書包,“走吧。回去吧。反正今天你也逃課了,不如連晚自習一起逃走好了。”
容若:“......”
......
進入夏季,陽光的攻勢實在是一日比一日強烈。躲在樹蔭下的涼意都已經快要疑似心理安慰了。容若逃了課間操,躲在了小賣部後面的一顆大榕樹下吃一根山楂味的冰棒。冰棒又酸甜又涼,把容若的嘴唇和舌頭都給凍地紅紅的。他伸長脖子,小心翼翼地吃。今天沒體育課,所以他今天沒帶換洗的襯衫,如果冰棒融合滴到校服上,可是難看的要命。
不光難看,還會被風紀老師抓個現場。
他當然逃課不是為了真的吃冰棒,只是正好他逃課間操之後路過小賣部,正好看到那個海報上的山楂冰棒看著挺好吃的。而正好,他褲兜裡有錢。
一根冰棒三塊。他有五個一元的硬幣。
他一邊吃冰棒一邊等。
反正很快就來。
那個十九歲的明亮,真,陰魂不散。
十五歲的容若對於享年十九歲的陰魂給予了非常非常大的包容度。其實容若都不用猜,他知道明亮幹嘛去了。
還能幹嘛去?
看成言去了唄。
否則為什麼每次上的成言的課明亮就過來陪讀,然後到了別的課堂上就跑了?
容若想起來沈柏良之前對這個十九歲明亮的評價。想必在那過去六年,明亮也是這樣的方式在花痴成言。
成言在吃飯,明亮看成言。成言在圖書館寫資料,明亮看成言。成言看黑板,明亮看成言。成言被單詞,明亮看成言。
......
以這個狀態。明亮如果能夠畢業,他就跟著沈柏良姓。
如今容若很想問一句眼前這個十九歲的明亮:“你,會用數位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