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品學兼優。品學兼優能天天逃課呢?
把老師氣的貧血兼有還差不多。
明亮:“......”
明亮想說:其實只要學生功課不錯,適當逃課就當陶冶情操了......畢竟怎麼來說,學生也沒有去和街頭小混混斬雞頭燒黃紙結拜兄弟不是?
成言哪裡聽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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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就聽不得那學生的名字。聽了就要貧血。
明亮只好閉嘴了。
今日是週三,是甲方客戶蟄伏冬眠的日子,她昨日在會議上已經有過短暫的失聲,老闆催她快快趁機去醫院做檢查,該吞藥就要吞藥,該做霧化就霧化,要快快痊癒,打怪甲方。公司同事也知道明亮臨近婚期,可是甲方卻並不體諒,也不需要體諒。同事說,既然如此,就把甲方當做打怪的物件。
怪物要打,可是這活血也要活的。否則一朝回到新手村豈不是虧大了?
明亮覺得深以為然。
於是乎,明亮就等到了一天的假期。基本上可以充作回血的時間段。
大概總是因為有對比,平日總是在公司忙忙碌碌,忽然多出的一天假期的感覺,和年輕的時候整理衣服的時候意外在舊衣服兜裡發現幾百塊錢的感覺很相似。
高興肯定是高興的。
不同的在於,得到意外之財,人的本性總是想著要立刻揮霍掉才覺得安心。
但是如果是意外得到的假期的話就會非常珍惜。恨不得一分鐘當做兩分鐘來利用。
而一旦起了這種‘要好好利用假期’的心理,就會同時發現時間過得飛快。
明亮花了半天時間去看了醫生,簡單的開了藥。——如果做氣霧的話可能一天就要消耗在充滿消毒水的醫院了,豈不是辜負大好光陰?不好不好。生病這回事,還是要靠年輕人的抵抗力。索性她這具身體還很年輕。面板柔軟眼睛明亮。回憶她那個年紀,沒什麼病況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如果不信,就兩覺。時光揮霍,她更加應該隨心所欲。於是坐上計程車的時候忽然很想去那個教堂看一下——因為她忽然想到,她似乎從來沒有一個人去過那個教堂。
現在是如此,前世也是如此。想想想想,好像自己當時錯過了很多東西。
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有回到新手村重新再來的機會的。雖然同樣沒有可能建檔快取,可是既然重來一次,在面臨路口抉擇的時候,她叛逆的心在問她,既然知道那條路是什麼了,為什麼不走走反方向呢?別怕,最差,就是那片海。
唯一,唯一一次自己去,是去落淚,是去放棄,最後,她連自己也放棄了。
......
明亮沒想到,這樣的上班日,也會有和她一樣有如此閒情的人過來。
那人是個少年人,大概十四五歲的年紀,和成畫差不多大,坐姿挺拔,光看背影就覺得是個漂亮的孩子,柔軟的短髮溫柔地微微被風吹起,他穿白色襯衫,黑色長褲,普通的滑板鞋,他有個書包,放在長椅的另外一邊。少年安安靜靜的坐著,可是看著不像是在做禱告,也不像發呆。他就是這樣坐著。明亮進來的時候,這個男孩子正背對她坐在第一排的長椅上,長椅的背靠很高,少年人大概還在長身體,哪怕是挺直了背脊,也照樣只是露個頭。日光透過教堂的玫瑰花窗投進,有一小片反射在少年的白襯衫上,玫瑰色的陽光給他添上了一絲溫暖的聖潔感。
他很像聖母身邊聖潔的小天使。
少年不知道已經坐在這裡多久,甚至明亮有一種錯覺,他也是這個教堂的一部分。
大半的男女都是顏控,顏控物件和自身都無關年齡。若是遇見,或者邂逅,英俊漂亮的少年肯定要比猥瑣的要來的令人安心。明亮在不慎四目相對的時候只禮貌點頭,她原本想著,若是扭頭就走會顯得太過於失禮,她決定看上兩眼,做不感興趣的態度離開。
反正她是個大人,她完全可以用大人的眼光大大方方打量這個小孩子。
明亮做好準備,若是小孩問她,她就反問為什麼沒去上課。今天週三哦。
結果那個少年就開始和她搭訕。
他並未回頭,可聽聲音也是非常好聽的少年聲音,少年的聲音很青春,很動人,字正腔圓的發音,可是搭訕的內容令她一愣,繼而立刻渾身發冷。
少年問她:“重新擁有心愛的人,是不是又歡喜又害怕?”
明亮僵硬轉頭,她聽到自己用接近失聲的聲音問他:“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實在是太過於心虛了,若是一般人,聽到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開場白,第一反應應該會先問一句是否是在對她說話。可是她不是別人,她是明亮。她甚至剛剛準備好的反問句都卡在喉嚨裡,嘶啞地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