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對那個很渣的成言並沒有報以好感,也生不出多少同情:“他可是害死那個明亮的罪魁禍首哦。還要同情他嗎?要多渣一男的,才會把人好好的姑娘逼死呢?”
沈柏良說:“話也不能這樣說的。具體是什麼事情你又不知道,別這麼想當然。”
容若不服氣:“人死了是事實吧。”
沈柏良也不和他爭辯,只問他:“那如今,你要怎麼處理呢?”
容若說:“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來問你啊。”
這件事情會令容若頭疼,其實主要要歸罪到沈柏良頭上。如果這裡面參合了沈柏良來,他早就做了決定了。鬼不管是倒黴死的還是罪有應得死的,說到底,動了殺心的都留不得。如果沒有後來那個女鬼小姐姐脫口而出沈柏良的名字,他早出手超度了。
他雖然對那個世界的成言沒有什麼好感,可是對於這個世界的成言還是頗為同情的。而且成言作為他的老師,一向非常受學生歡迎,成言年輕,且溫柔,沒什麼架子,學生很喜歡和他打鬧,他還老喜歡和學生打賭,若是這一次班級名次提前,就請全班吃東西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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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想到這裡,就有點心疼成老師。雖然成老師不太喜歡他,他也不是非常喜歡成老師。可是這種很無聊的喜惡,其實根本不能夠作為愛恨的條件。
容若想到這裡就說:“現在問題就是成言成老師了。若是他知道,自己喜歡的不是一直暗戀他的那個明亮,不知道該多難過。”
沈柏良覺得很有趣,他覺得有必要開啟容若的腦子看一看組成:“你覺得現在的問題是成言嗎?不對,現在的問題是你啊。”
沈柏良給容若解釋:“那個十九歲的明亮,為什麼這麼多年還能在陽間,為什麼無人指引她去忘川途,為什麼直到現在才叫你這個指路人發現,你沒有想過嗎?”
容若自然而然講:“那是因為那個明亮一直以為現在這個靈魂是她自己。她本性懦弱,根部不敢想象自己會有現在這樣漂亮大膽的樣子。所以她這些年一直羨慕自己。當然她也很困惑,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會令她自身改變的如此面目全非。”
沈柏良笑:“當然是因為那根本不是自己啊.......”
沈柏良簡直笑得停不下來:“所以成言喜歡的根本不是自己,我喜歡的也根本不是那個女鬼,而那個女鬼羨慕的,也不是未來的自己。從始至終,那都是別人哦。”
容若聽得這話,老覺得沈柏良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不過沈柏良還是好心講:“你最好別把真相告訴那個女鬼。她聽了不崩潰才怪呢.......”
容若說:“她若是知道霸佔了她身體長達六年的靈魂根本不是未來的自己,豈不是要氣死?恨不得當場奪回來?”
沈柏良說:“有可能啊......可是奪回來之後呢?如今明亮的社交圈,和明亮的出事風格,和她的層面,是如今這個十九歲的女鬼能夠應付的了的嗎?”
容若:“......”
沈柏良又說:“六年啊......你們容氏又不是現在才有的......早有了。我們掌燈人也不是隻有我一個,我當時在海外,國內還有安良。她當了鬼恐怕第一天就知道我們了。可是為什麼不來?她當時來,物歸原主的機會豈不是更多?別說安良嚇人,安良可是個好脾氣。”
這一點容若贊成。
沈安良是沈柏良同父異母的弟弟。很聽沈柏良的話,性格溫柔又顧家。非常順理成章地在最合適的年紀找到真愛,然後生了個掌上明珠。疼得不行。反而是沈柏良這個沈家的長孫,眼看著要成為單身貴族了。
想想明亮的身份,大約會很討沈老太太的歡心。
沈老太太最喜歡的兒媳婦就是沈柏良的母親,出身良好的衛微微。衛家也和沈家一樣,世代出掌燈人。衛微微之前也是容氏掌燈人。不過後來衛微微結婚,生了孩子,之後漸漸淡出視線。後來離婚,帶走了沈柏良,再後來迅速的香消玉殞了。
衛家中斷了很長時間的掌燈人。
直到沈柏良長大。
當時容若遠遠看到這個現實的明亮。就覺得明亮的一些笑容很像衛微微。
衛微微是存在在沈柏良和沈柏良父親沈北楊心中的白月光。
這大概也有可能是沈柏良在酒吧對明亮一見鍾情的來由。
其實明亮和衛微微不像。只是有些片刻的神態神似。這樣一點點的神似,其實也足夠可以達成一見鍾情的標準了。
本著對現在的明亮的偏愛。
沈柏良說起那個女鬼的明亮,就很不客氣。
“她口口聲聲,羨慕自己的一切。可是她自己也知道和看得出來,那個附身的自己,其實和自己的性格天壤之別。如果是自己來,她做不到那麼刻苦,做不到那麼努力,甚至被欺負的時候,她也不敢去和幾個女生打架。”
沈柏良喝了一口咖啡。
繼續說:“所以說,那個明亮,有點想想讓高手給她連號的萌新。等高手帶著她的號出了新手村,一路前進奮戰。馬上決賽了,要頒獎了,她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