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從軍經驗,以及多年受訓的勇往直前,在和平年代根本沒有任何施展的空間。
容成雖然可以手無寸鐵大殺四方,可是這種所謂的驍勇在和平空間,除了給女朋友擰開礦泉水瓶之外也無用武之地。加上容成沒有女朋友,只能自己給自己擰開水瓶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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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只能沮喪,軟化。
老太太在氣勢上佔得先機。
臨走之前,不忘瞪眼容成,造成餘威尚存的壓迫。再立刻拉著成畫轉身就走。
成畫臉上的笑意,真是又乖又愉悅。
而這種令容成咬牙切齒的笑意,落到老太太的眼中,自動被隔代的好感過濾成為乖小孩。
乖小孩穿著整齊的校服,頭髮也梳地柔順,面板白淨,沒有那種青少年常見的痘臉,揹著沉重的書包,簡單結實的帆布鞋。一看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好孩子。
老太太原本走在成畫的面前。後來扯著成畫走的時候,才發現成畫另外一邊的校服沾著拍打過依然存在感十足的塵土。塵土的痕跡,是明顯的剮蹭,整齊,大片,且區域性。
老太太自然不會想到是車禍或者旁的。自然對眼前這種一看便是慣性衝撞所致的痕跡怪責到剛剛的容成身上。
老太太立刻化身成吃瓜群眾,帶著那種自來熟的關心幾乎是逼迫性的查問成畫:“學生,那是誰?他欺負你是不是?你是哪個學校的?我是街道居委會的,那個男的是不是欺負你?是訛詐你錢嗎?”
老太太一連串蹦出幾乎算是有理有據的陰謀論。
每一點都覺得能夠和眼前這個乖乖臉的少年掛鉤。
老太太的臉上浮現出不忍的正義以及漫出到幾乎要無處安放的同情。
她若是袖手旁觀或者丟擲一兩句無用空洞的話,又如何能夠但得上這居委會的紅袖章呢?
老太太幾乎是抓著成畫不放了。
成畫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領教到,原來一個又矮又小的胖老太太,力氣居然可以這麼大。
好幾次,成畫想要不動聲色的掙脫老太太的關心鉗制,都失敗了。
成畫只能乖巧聽。
老太太最吃這套。
滔滔不絕地在乖巧的成畫面前充任保護者姿態。
“別怕,學生,你是哪個學校的?是中學生吧?”
老太太眼見,看到了成畫校服上面的標緻。
“紅旗閘中學啊?你老師是哪一個?我明天去找你們老師說!那個人威脅你多久了?欺負你多久了?是不是都不敢講?學生,聽大媽一句,這種小混混,最最最,欺軟怕硬。你只要告訴老師,他就怕了。——別怕說他回頭找你算賬.....他只要覺得你不是好欺負的,就會去找好欺負的去欺負,不會再盯你......他還想繼續要錢要好處,才不會讓自己惹上老師學校的主意呢......”
這話講得,好像很有道理。
可是。
成畫想問,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個混混,或者壞人。就算是不欺負他,那也會欺負別人啊.....這個辦法,說白了,也就是解決片面問題,本質麻煩還是存在。
總不能說,只要欺負的不是他,就不叫欺負或者霸凌了?
那怎麼聽來,都不算是道理啊.......
成畫心裡覺得有意思,想要露出一個剛剛如容成肌肉記憶中慣有的冷笑。
但是這個成畫身體裡的肌肉記憶,似乎並沒有過冷笑的動作牽引。他想要笑,嘴角勾勒出來的弧度以及眼角搭配的線條,配合起來,就是乖巧柔順的溫和。
這真是......太令人難辦了。
成畫一直不吭聲。低眉順眼的。老太太縱然是一開始滔滔不絕,久了也口乾舌燥。
而且成畫看著乖巧,倒是沒有什麼眼力勁。她一個人胖老太太,一手拉著個學生,一手挎著個大菜籃子,走路雖然說是風風火火,到底也是個上了年紀的。也不說伸個手給她出個力。
老太太想:果然是嚇壞了啊......
連學生基本的眼力勁都忘了。
她越發想剛剛的容成面貌,越發猙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