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直勾勾盯著。
不打算給宋玉成臺階下,也沒有打算攻擊。
要死要活,非不給話。
再不給話,宋玉成要餓死了啊。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保命最重要。
宋玉成先說:“我知道你來這裡是為什麼。我可以講,可以交代清楚。不過,你先讓我吃飯。”
容嘉嘉於是點頭。
偏頭打量身邊溪水。
這家店位於南嘉鎮的高處。
石頭房子石頭地面,就連欄杆和座椅都是石頭做的。
橋下潺潺溪水流過腳下石板。看著壓制。其實根本不能住人:南嘉地處沿江,又潮溼陰雨。夏天悶熱,冬天陰冷還下雪,卻又不夠暖氣區域。更別提這處還是蓋在水流上方。更加受到潮氣侵蝕。這裡只能白天開店,用煤爐的熱氣驅趕一部分的潮氣。才使得這邊的店面和房子不至於被黴菌侵佔。
但是要說住人,誰樂意呢。南嘉鎮大多都是本地居民。房價又不吭。
大多年輕人都去隔壁大城市打工。留下老人孩子和大學那邊的學生。
多得是地方住。
南嘉大學擴建,第一個擴的就是教師宿舍。只要超過職齡一年。就可以分到單人宿舍。若是當年就結婚,還可以有一室一廳的住房。而等到到了副教授級別,就有一室兩廳的待遇。超過八年的老師。就可以自動獲得房產權。
待遇很好的。
青銘感慨:“果然天生有金手指就是不一樣......”
他打量白矖的一百二十平的宿舍。
其實原本白矖的房子不止這個面積。
她如今是南嘉大學的教授。同時還是賓禮的遺孀身份。一個人令雙份工資。南嘉大學為了照顧她,把賓禮的那份補貼都劃到她的名下。賓院長快要退位,一直在原本賓禮長大那套老房子裡不肯走。南嘉大學對賓院長的固執束手無策。原本想要請白矖勸說一番。
結果沒想到等來的卻是白矖申請推掉賓禮的那一份補貼的申請。
兩位正副賓院長已經簽了名。
南嘉大學知道白矖這回的舉動為何。
大概是為了安撫古玄武的心。
古玄武和白矖的關係並沒有想過隱瞞。不管是白矖身邊的同事還是賓院長,都非常的表示支援。宋玉成也是。宋玉成作為古玄武的朋友,當然也是支援的。
古玄武的父母聽到,打了個電話來,只說孩子高興就好。每年寄了些東西的頻率不變。不過就從以前的一份變成了兩份。
去年剛入冬,古玄武的母親寄來了兩條圍巾,一藍一白。藍色給古玄武,白色當然給白矖。
等同於是預設了這個兒媳婦。
而古玄武高興成了個傻子。
申城的暖冬,成天掛著圍巾不掉。
宋玉成吐槽:現在就如此,若是領了結婚證,是不是還要貼腦門上巡城三天?
古玄武聽到結婚證三個字就已經開始找不到北,聞言眼前一亮:真的可以嗎?
宋玉成不忍直視,覺得古玄武的助教職稱估計是作弊來的,根本不想再看多一眼:求求你,別秀了。我是個可憐的,二度失婚男人。
古玄武頓時被戳中軟肋。心懷歉意的,給古玄武轉賬一千塊。
宋玉成收下了。
而如今,宋玉成覺得,那一千塊錢太少了。
他當初應該訛詐古玄武一個月的工資。
他如今不僅僅是個失婚的可憐男人,還面臨要被前任未婚妻活活盯死的可怕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