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容氏真的是難以收場。
救下容氏先祖的是厲鬼,容氏的先祖還有可能是離朱,而一心想要毀掉容氏,甚至曾經給容氏造成過致命打擊的,是一向被容氏認為井水不犯河水的神族。
這特麼去哪裡說理去?
而容氏和鬼蜮的關係到現在差勁到如此地步,又到底算不算是被誤導?
容成無語凝噎。
唯有細細聽講。
青銘說:“你們的先祖,不是離朱。”
容成和容若雙雙鬆了一口氣。
青銘又道:“當時皇室把那位小皇子接了回去。卻並沒有想過真的要讓那個孩子活下來。當時當時小國的皇室已經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對小皇子下手。於是就藉口小皇子體弱,由一個老僕人帶著小皇子在偏僻的一所長大。等小皇子再大一些,就在那處戰場便的懸崖山谷下蓋了一棟樓。給那個小皇子住。因為照顧那個小皇子長大的老僕人已經死了,再也沒有僕人願意去跟著小皇子去山谷住。那個山谷,幽暗不見天日的。不是人住的地方。他們把那個小皇子放逐到那裡。基本上也是自生自滅了。”
容成說:“那個山谷,沒有路?”
“沒有。”
“沒有出入口?”
“沒有的。”
容成若有所思:“沒有出入口,還是不見天日的幽深所在,估計是個天坑一類的地方。天坑一類的地方,在當時的條件下,還能蓋一個樓......嘖嘖,這是什麼生產水平?簡直是世界未解之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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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也點頭:“如果這個樓還在,天坑也在,簡直了......”
容若說:“就像那個電影裡面的那個驛站那樣。黃金甲!黃金甲!”
青銘翻了個不算優雅的白眼。
還是容成有點成熟大人的自覺。
“後來呢?把我們先祖丟那裡之後?”
青銘也淘氣:“當然是活下來了。”
青銘說:“活下來了,長大了,成了一個很好的,心裡善良的少年。”
青銘講:“那個山谷,雖然無人去,可是會有采藥的農戶偶爾過去。在山谷中的少年不懂為什麼這些外人會那些山谷裡隨處可見的東西十分稀罕。但是多少也表示理解。於是天長日久,少年學會換東西,用草藥換書,換食物,換取外來的東西。”
容若雖然心裡有一堆的疑問,可是到底也沒追根究底。這存在必合理。別用現代的思維去套用以前的生存模式。
他聽青銘繼續說:“你們的先祖在山谷的日子過得倒不算是難過。首先是有棲身之所,再來,他有一群的鬼僕。再後來,他見到了一個孩子。活生生的,人的孩子。”
青銘露出了一臉‘我終於說到重點’的欣然。
“那個孩子,是一個採藥人的孩子。那個採藥人之前不小心摔死了,那個死掉的採藥人的妻子剛剛生下孩子,沒有了當家人,無可存活,於是就抱著孩子一起跳下了山谷殉了情。結果那個妻子是摔死了。偏偏留下了個孩子。那個孩子運氣好,大概也是輕,被重重的蛛網給攔截,一寸寸攔著,最後落到枯葉上,愣是連驚醒都沒有。”
那個已經長成少年的小皇子,在枯敗的厚重的樹葉上發現了那個嬰兒。大概是心中同命相連的憐憫作怪。小皇子留下了那個孩子。
存在即是合理。
那個孩子也從此在山谷中長大。
他也習慣了身邊那一堆面目扭曲的鬼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