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說:“堂哥好像是煙癮犯了吧?雖然是容家的私人醫院,可是醫院就是不能抽菸,吃個巧克力吧。”
“......多謝。”容成撿了一顆巧克力球塞嘴裡嚼。
他兩口嚼碎了吞了。然後和容嘉嘉說:“你把那位白老師叫來。我想和他談談。”
容嘉嘉不樂意了:“你要和他說什麼?”
容成說:“既然要談,肯定有話說。”
容成又撿一塊巧克力塞嘴裡,一邊嚼一邊說話,含糊不清的,偏不看容嘉嘉。
“放心,我不做拿棒打鴛鴦的劇本。我要聊正事。咱們這一代的指路人,就咱們四個了。兩個還小,其餘的沒見影,我比你大。我想,就算是我離家多久,也能當一回主吧?”
容成不等容嘉嘉想出來什麼藉口,又講:“而且你怕什麼?你既然夠敢和他在一起,難道還覺得他見不了人?顧長河你都敢大方亮出來?這位白老師是醜成什麼樣子?叫你掖著藏著到這個地步?”
“他還是神靈,我一個凡人,能怎麼樣他?敢怎麼樣他?他還救了容若,他既然救了我弟弟,他是學做好事不留名或者不圖回報,可是我是做哥哥的。我總不能真這樣不要臉,人家說不計回報,我就真舔著臉應下了?”
容嘉嘉被堵地不知道該講什麼好。
只能又問一遍:“你到底想和他說什麼?”
容成真是面對容嘉嘉一點耐心也沒有。他冷著臉轉頭:“......說男人之間的事......行嗎?”
容成說:“他能躲哪去呢?就算你不肯幫我聯絡,我還有宋玉成,我還有沈柏良。就算是......我還能去忘川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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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有一句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縱然不是和尚也沒有廟。可是我們容家,在乎這個嗎?”
......
容嘉嘉徹底沒話,轉身就走。要不是她還沒被氣暈。只怕要狠狠摔個門來顯示自己的怒氣。
不過沒關係,她回到家,回到公司,多得是門叫她摔。
容成累得很。
比戰場還累。
不是說戰場不費神,戰場也費神。要分析戰局,要部署作戰計劃,要分路進攻,要警惕,要細心,要大膽。稍不注意,腸穿肚爛。
可是,熱血沸騰。
在戰場上計程車兵,會覺得自己就像一臺燃燒的火爐那樣,拼命的把自己的血液和腦漿當做柴油點燃。熊熊燃燒不止停止。
血不涼,人不倒。
而容家的攤子。令人無處振奮。每一件事情,大小事宜,都像打成死結最後揉亂的一團亂麻。解得累,不解礙眼,丟了吧,人家又不同意。
容成盯著那塊雪白的牆壁,容若的床頭也靠在那裡。眉眼精緻,黑髮白麵的容若安靜睡著,很像是一副乾淨漂亮的寫意畫。
那是他弟弟。身邊這個,也是他弟弟。
容成問容城:“那個簫警官來過沒有?”
容城說:“天天都來的。嚇壞了。以為容若必死無疑了。結果居然給救回來了。本來是當天就活了的。可是怕那警察不相信起疑心,愣是讓搶救室亮了二十四小時的燈。”
容成說:“你見了整個經過的?”
容城點點頭:“那個厲鬼,真的是直接衝著容若去的。容若機靈,躲開了,結果那個厲鬼就轉身衝著地上暈倒的小警察的脖子咬下去,容若是為了救那個警察,才著了道。”
容成說:“好像你也受傷了?”
容城點點頭,有些汗顏:“我沒見過那場面,立刻嚇呆了。那厲鬼大概想著,一個生魂很好,不如一雙。就再衝我來。然後,容成就掏了刀子。......他當時都傷成那樣了,居然還能想到動作......也虧了簫警官的,簫警官不怕死,把槍塞到那厲鬼的嘴裡,不叫那厲鬼咬斷容若的脖子。否則,就真沒辦法了。”
“那後來呢?”
“後來表姐知道了。”容城頓了頓,整理了下順序才繼續說,“好像,是白老師先趕來的。白老師是忽然出現在手術室的。本來我差點就要回生了.......但是醫生說傷成這樣,強行回生都不行。吵著說不如做靈鬼。我不同意,當時在吵,吵著的時候,白老師就出現了。”
“忽然出現的?”
“忽然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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