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多情的神仙就不完美一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神仙,非要跟著俗世紅塵的人學著專一,學著本分,甚至學會那些柴米油鹽,學著織布耕田,學著相夫教子......一個蓋著雲朵,穿著晚霞的仙女,到了凡塵,沾染愛情,就像翅膀沾上了露水,就再也飛不動了嗎?就要被關在俗世的牢籠中當一隻雀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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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候的沈柏良感到痛心不已。殊不知,花朵芬芳就好,神仙美麗就好,不管是採擷的蝴蝶往來多少,不管是多情的人相伴多少,都不會折損半分原本的美麗。可嘆沈柏良僅僅是觀眾,對於這類作品的關注和痛心遠不到可以令他改行投身影視界的衝動。
如今身臨其境,這才充分證明了:這神仙下凡,如果只顧著談戀愛,從側面證明,這凡塵天下正是國泰民安。不需要神仙力挽狂瀾,也不需要女媧補天,更不需要仙女仗劍斬妖除魔。
那麼,既然天朗日清,惠風和暢,有美如斯,拈花一笑,是個神仙都會發自內心來一句:小哥哥,談個戀愛吧?
由此及彼,既然青銘並沒有發自內心的和容嘉嘉說一句小姐姐談個戀愛吧。那就證明,眼下情況不太妙......
不知道青銘到底有沒有去窺竊沈柏良眼下內心的萬馬奔騰,他一臉平靜,溫溫柔柔的講:“宋玉成發現了我生前的房子。”
沈柏良瞪大眼睛:青銘生前的房子?這得是古董了吧?難道是遺蹟嗎?
青銘哭笑不得,他解釋說:“那房子你估計也知道一點,在清明路上,青公館。”
沈柏良當然知道,因為容家的地址就在清明路交界的地方。沈柏良每次去容家,開車都能經過青公館,何況,清明路就在申城大學北門。
可是......青公館的最後一任主人......是近代啊?
沈柏良本著‘神仙都是上古古董’的固話觀念的前提,問青銘:“你是青家祖宗?”
怎麼就成祖宗了呢?青銘哭笑不得,他說:“我是青銘。”
青銘?
沈柏良覺得這個名字很是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耳熟的陌生名字.....難道是歷史書上?沈柏良更加斷定,這位眼前神仙,應該是個古人。
青銘笑他:“你不是一直在國外讀的書?怎麼外國的學校,也學中國近代史啊?”
沈柏良忽略這一層,愣了:“那我是在哪裡見過你?甚是耳熟?”
青銘說:“據我所知,和據宋玉成的調查,青家當年和容氏好像有些交情。大概是那個時候吧。還有就是青公館當做展廳的客廳中有我的照片和生平簡介。”
有生平簡介是一回事。可是照片......沈柏良疑惑:“不應該是畫像嗎?”
青銘無可奈何地笑:“你到底認為我是多麼遠古的人物啊?”
沈柏良理由充分:“建國後不許成精啊。”
成仙估計也不行。
青銘說:“那我也是建國前啊。”
近代,當然算是建國前了。
沈柏良保持懷疑態度,半信半疑問青銘:“所以.....你是搭了個成仙的末班車?”
青銘還是哭笑不得,不過到底,沈柏良算是勉強信了他一點,青銘點頭:“算是吧。”
青銘起身,向沈柏良發出邀請:“怎麼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一趟?”
去?去幹嗎?沈柏良摸不著頭腦。他和宋玉成有約,眼巴巴叫自己跟過去幹嗎?
沈柏良聽到青銘說:“與其懷疑,不如跟著我去。反正,我也不懂人世間的規矩。有些東西,還是需要找人幫忙的。”
別人如果講個‘找人幫忙’,那個人通常是個指代名詞,指代某個人,某個名字。而在青銘這裡就直白的多,就是人。大活人。
青銘話都說到這裡。沈柏良只好‘恭敬不如從命’,反正容若和容城眼下都在休息,有什麼事情,要什麼解釋,也等吃好喝好睡了一覺再慢慢講慢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