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給了他一個‘你是不是傻’的眼神:“你當這裡是哪裡?”
他提醒容城:“你敢吃鬼界的東西?”
容城不以為意:“你都敢來這裡,為什麼不敢吃?就像打遊戲一樣,遊戲裡的角色不是時不時也會去點一杯麥芽啤酒嘛。”
容若說:“你也知道那是遊戲啊......那遊戲裡面是是角色,操控角色的我們還在電腦前面喝可樂配炸雞呢。角色還吃靈芝呢,你也吃啊?”
容若看到這個時候拿著一塑膠袋藥膏走進來的青銘。
立刻說:“我看我哥已經被忘川途的霧給攪合傻了......要不先送他回去吧?”
青銘被他逗笑:“白天哪來的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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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藥膏盒子上的使用說明,根據用量擠出來一些:“抬頭。”
容若抬頭:“那個夥計不是說我們是肉身......受不了忘川途的霧?雖然給了傘......可是這霧和雨不一樣的,霧是全方位攻擊..我們在這裡留一個月,真的沒問題嗎?”
青銘小心翼翼給容若傷處塗藥:“你既然自己心裡清楚,就自己注意點。——忘川途夜裡會起霧的。”
容若仰著脖子,感受到藥膏塗到傷處的涼意:“可是,那個夥計只有在夜裡擺攤.....但是陽間死人,又不一定都是在夜裡?”
青銘說:“入卷魂只有來到忘川途,都會是夜裡。不管陽間如何。”
“好吧.....”容若撇嘴,“那我們夜裡真的不能出去嗎?出去會如何?被霧氣侵襲會如何?”
容若丟出一連串問題,恨不得眼前青銘變成一本十萬個為什麼。容城看了都怕青銘會生氣。
倒是青銘依然一副好脾氣,依然小心翼翼上這藥膏給他解釋:“那你可能回到陽間後,會想不起來大門的密碼,或者忘了手機支付密碼......可能不知道自己女朋友叫什麼長什麼樣子.....也不記得自己學過的內容,試卷上正確答案是什麼......”
前面幾個還好,青銘越往後說越恐怖。
容若被嚇得大驚失色:“這不是成了智障了麼?”
他難以置信:“這是什麼霧氣啊?傻瓜噴霧嗎?”
青銘被逗笑:“怎麼能夠是傻瓜呢?你在還是初生嬰兒的時候,不是也一樣不知道大門密碼,手機支付密碼,女朋友的模樣,課本的內容,考試的正確答案嗎?”
好,姑且可以排除忘川途的霧是傻瓜噴霧的指控.....那,“這不就是歸零藥水嗎?”
青銘不太瞭解當代年輕人喜歡使用的術語,但是看容若的表情,他似乎是理解了。
那理解就好。
青銘道:“這忘川途的霧氣,不就是忘川途的水蒸發的嘛.....忘川忘川,有什麼不好理解?”
他說:“連夥計的麵攤用的水,也是忘川河裡面取的。”
既然都聊到這裡了。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把一些不明白的都攤開好了。
容城說:“這忘川途的霧氣,也會對我們有影響嗎?”
容城對上青銘的視線,解釋一句:“我們不是魂魄,甚至不曾壽終。”
他又看一眼客廳的落地窗,對面就是那戶新鄰居,時不時有小孩的大笑聲音傳來,很是清脆。
“他們是忘川途暫時停留的魂魄,也會受到影響嗎?如果霧氣就能夠帶來遺忘,那那位夥計在這裡會是什麼樣的存在呢?他不是陽間認為的孟婆嗎?”
青銘一個一個回答他:“他們從來不會在起霧的夜晚出來。霧氣對入卷魂來說,確實會帶來遺忘,不過遺忘的並不是回憶,而是恐懼和恨意。孟婆,依然是孟婆。”
容城懂了。
“所以,因為我們不是入卷魂,所以霧氣對我們的影響是不一樣的?”
青銘實話實說:“認真講,我不知道。因為你們是我成為引路者之後唯二到來的生者。”
青銘想到夥計之前的話:“我聽夥計說,容氏以前有人闖過忘川途,不過氣勢洶洶地很。他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溫和的容氏。”
容若悶悶開口:“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
他內服外敷之後,脖子傷痕的疼痛和腫脹改善了一些,說話也變得開始沒有那麼辛苦:“容氏一向和離朱不算和睦。”
容若話是這麼說,但是他丟給容城的眼神中,明顯是表示更嚴重的意思。
這個事情容城再後來回到本家的時候也瞭解了一二。不過那都是舊事了。還是發生在離朱尚且可以出現在陽間的時候。而現在離朱不是根本不會離開不歸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