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可是她已經結婚了。”
宋玉成還沒完全從這個訊息中反應過來。古玄武又補充:“新婚。”
他臉徹底的喪了:“她的丈夫,是我的直屬導師。”
古玄武要哭了:“我要叫她老師!”
師生戀已經非常艱難了。現在更慘,連開啟師生戀的可能性都被提前掐死在搖籃裡了。
宋玉成不放心,問他:“你不會想當人家第三者吧?破壞婚姻可是罪大惡極的!”
宋玉成的憂慮不是沒有道理。
古玄武生的英俊,乖,一雙眼睛在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的時候閃閃發亮。且他是個大長腿,青春洋溢。這樣的形象,就是網上說的那種小鮮肉。
既然能當研究生的直屬導師,那肯定年齡至少是三個張了。三十多歲,考古系研究生導師......怎麼想怎麼老氣橫秋,何況還是考古系的,更加在老氣橫秋的上面加了一層浮土。如何比得過眼前這個眼睛閃閃發亮的小嫩草呢?
天呢,現在只求那位一見鍾情的新婚女士,可一定把持得住了。
宋玉成為此擔驚受怕。他彼時並不認識那位白老師,不知相貌不知人品。可是古玄武真切在眼前。宋玉成自然站在好友這邊,加上友誼濾鏡,宋玉成覺得古玄武人模人樣,風華正茂,可惜自己沒有妹妹,否則拉過來當個妹婿也是極好的。
幸虧,宋玉成的擔心是枉然。那位令古玄武一見鍾情的白老師並沒有辜負古玄武的眼光。
也不知道是古玄武隱藏的好還是他們確實恩愛有加,古玄武整個研究生的生涯,一直都是單戀,或者叫失戀也行。
戀愛使人智障,失戀使人奮鬥。失戀已經成了習慣的古玄武以十分優秀的成績研究生畢了業。順利繼續讀博。
如果不是後續變化,以這樣的程序看來,宋玉成覺得古玄武在四十歲之前成為院長也不是沒可能。
但是這種變化令人心痛。
白老師的丈夫賓教授死於一場境外戰亂。為了保護和轉移境外文物。
古玄武去收的屍。
帶回了一方骨灰盒和一枚戒指。
賓教授的葬禮宋玉成也去參加了。一襲黑衣站在古玄武身邊。和他一起排在人群之後。親眷方是幾乎無法站立的賓院長和一夜白頭的夫人。白老師站在一邊,消瘦,白淨,她長髮紮在腦後,胸前佩戴一朵白色的小花。禮貌的對每一個前來致哀的人道謝。
她沒有戴墨鏡,於是看得明白她一直微紅的眼眶。
賓教授出事到回國,中間過程經歷複雜而漫長。到如今,所有人的人,似乎都從那場驚天的愕然和悲痛中緩和下來。
可是這種緩和,在家人身上,其實可以算是凌遲。
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宋玉成和白矖鬆鬆握了手。被觸手冰涼冷的周身一震。
他無言,只禮貌一句:“節哀。”
白矖的聲音溫柔,吐字清晰:“多謝。”
這是宋玉成第一次正式見到白矖。
他也沒有來得及認真打量。但是匆匆一撇,給他的感覺就是溫柔美麗的姑娘。
他想過很多關於古玄武會喜歡的型別。活潑的,可愛的,哪怕是網上傳說的御姐型的,他都想過,可是居然是溫柔的。
對此,古玄武說:“我喜歡的白矖。她任何樣子我都喜歡。哪怕,她不是長得這樣樣子,哪怕不溫柔。”
宋玉成笑:“那你喜歡她什麼?”
古玄武認真回答說:“她的靈魂。”
宋玉成第一個反應是噴笑。這種回答,他不是沒在電視上看過。連一些小說都喜歡寫,還有網上的段子。他處理民事訴訟的時候,也看過一些離婚夫妻為了挽回彼此而拿出來的熱戀時候的聊天記錄,也有諸如‘我愛你純潔的靈魂’之類的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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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萬萬沒想到,古玄武也中招了。
宋玉成笑完,好心提醒他:“這情話你可別跟你的白老師說。白老師可不像是那些傻白甜的大學女生那樣容易被甜言蜜語迷惑。她說不定會覺得你油膩和俗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