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遺囑,依然是拜託尋到弟弟。
此後六十年歲月又有過去。青氏公館依然沒有等到他的主人。
宋玉成說:“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相關機構有去花了很多的心思去尋找青合。但是最後都中斷了訊息。他們想,大概是因為青合改名換姓的緣故。”
“那個時候已經有照片。最後尋到一個相似的人,就是柳城樓將軍身邊的副將。那位副將,十分像青合。也和後來的青銘的長相很接近。可惜那位副將當年跟隨柳城樓將軍去往美國發表抗戰演講,之後柳將軍攜帶家眷做了運輸糧食的輪船回國參加抗戰。在剛剛回國之後就被關押,知道八年後被秘密處決。後來就再也沒遇見過那位副將。資料顯示,那位副將並沒有跟隨柳將軍回國。而是留在了大洋彼岸。各種原因,也因為柳將軍和全家的死亡劃上了終點。此後就再也沒有青合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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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講到這裡。空蕩蕩的客廳終於迎來了第三人。
是一個工作人員打扮的中年人。他笑容和煦,見到宋玉成二人也沒有驚訝,反而露出一種‘終於來了’的親切感。
那個工作人員說:“我當時聽宋先生說起,我還不信。如今一看,果然,連dna都不需要驗過。”
工作人員對青銘說:“一看,便知道是青氏的後人。——您和青銘先生的長相,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面對工作人員的笑容,青銘實在是不知道此時該做什麼太多應對。
他還了一個笑臉。
他遙遙看那牆上絕大的青銘的相片,看得時間久,到底如看累了一樣垂下眼睛:“我很陌生的。”
他這一句話是對宋玉成說。可是傳到工作人員耳朵裡也不覺得突兀。
工作人員說:“離開家太久,一開始大多都是不習慣的。久別嘛。”
青銘的目光還在照片上,慢慢地移到了那張紙上,在移到天花板的水晶燈上,點點頭。
是啊。
久別嘛。
工作人員說:“這一處房產的戶主,依然還是青銘。並不屬於國家財產。只是在尋到後人之前,國家一直代為保管。這是總理的意思。總理說,這是一個承諾。”
這是個漫長的承諾。漫長且不知何時可以兌現的承諾。
工作人員說:“其實接下來的步驟不難。——我們保留過青銘先生的血液樣本和毛髮,現在只需要採集一下您的血液和唾液樣本比對。以科學手段證明您是青銘先生的後人就可以。其他的,我們的機構會進行後續處理。”
青銘沒什麼反應。但是宋玉成就有些緊張。
宋玉成擺出奇怪的態度:“為何要驗dna?”
工作人員解釋:“因為要關係到過戶問題。要先驗證這位先生是否真的是青銘的後人。如果是,便可以把眼前的青氏公館再次迴歸私友......不滿宋先生,您當時通知我們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的。”
做好了準備?
宋玉成滿腹疑慮:“什麼準備?”
工作人員說:“一系列準備。各種準備。這些年來,我們並沒有把青氏產業尚且還屬於私有的訊息傳播出去,但是依然不乏有人冒充青氏的後人來試圖謀利......”
工作人員說的很含蓄。
但是其中的臉皮,作為律師的宋玉成算是秒懂了。
也就是說,工作人員現在是做了兩手準備。第一,眼前這個後人是假的,為了龐大的資產,整容成青銘的樣子來矇混過關。而且也不虧,青銘容貌英俊,儀表堂堂,每一分骨相都長在整容太夫的審美標準裡。若是成功整容成青銘的外在,哪怕是吞不進去青氏企業的遺產,也能吞進去一大堆少女心。
第二,這個人是真的。那就後續操作複雜了。要詢問清楚是否還有其他後人,要打聽親疏遠近,要辦理過戶,要應對媒體,要上報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