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白矖居然還能開小差:若是此時套用電視劇劇情,她最應該的本能就是去咬他,咬他嘴唇,再不放就咬他舌尖,咬到彼此都品嚐到血腥味為止。
但是她依舊不捨得,只能被動親吻,再親吻。
他在發抖,隨著每次白矖的試圖掙脫而發抖。
剛剛的笑意和玩鬧彷彿都沒有發生過,他滿身都是悲傷,滿臉都是惶恐。
她心中微微嘆氣,她攀上他的手臂,微涼的手撫上他,感覺她掌心肌肉的緊張。她安撫他,再回應他。
他們氣息交換,纏繞,最後彼此相容。
過了許久,古玄武終於冷靜,他不再顫抖,他的眼睛閃閃發亮,他們額頭抵著額頭,她眼神溫柔,他們距離很近。
白矖說:“你沒什麼要說的?”
古玄武眨眨眼:“......我在負責?”
“負責什麼?”
“負責阻止你停不下來的笑。
“......”
他說:“很有效不是嗎?”
他終於放開她,他依然緊緊握著她的手腕。
他們拉開一點距離,有風穿過他們彼此的縫隙,吹涼了那交纏的氣息。白矖感覺自己的耳垂的溫度已經稍微涼下。不再那樣的不敢觸碰。
她比古玄武矮,這個時候她若是低頭,古玄武必然能夠輕易看到她發紅發燙的耳垂。她為了避免這個情況出現,只能掘強看他,對視他。
古玄武也在看她,目不轉睛,他眼睛溼潤,閃閃發光。
他在等她回答,又其實不是。
白矖說:“......我其實是來找你。”
古玄武說:“下班後只有我有這裡的鑰匙......”
他說:“你這個時間來這裡,只能是找我。”
他嘴角帶著笑意,是非常快樂的弧線。
白矖說:“我來是正事。”
古玄武說:“那我要聽。”
白矖一聽就不樂意:“我講或者不講,你都要聽。”
“你不講,我怎麼聽?難道要靠心靈感應?”
“......我來談論文。”
古玄武點點頭:“好。談什麼?”
他依然不肯放開她,鐵了心要站著談。於是就站著談。
白矖說:“賓教授找我。他不確定,你是否要堅持這個論文的研究方向。他有些擔心你。”
古玄武說:“賓教授才是我的博士導師,卻來問你。可見他都知道,只有你瞭解我。”
白矖又說:“我說,我信你。”
她臉上的表情是說公事專用的神情。她臉上的紅暈未完全褪去,她依然是往日的柔軟神情,卻又有不同。
古玄武目不轉睛看她。
白矖說:“你的研究生論文是我看的。我很喜歡。覺得以這個出發點也很好。但是我總是有些不確定。”
古玄武打斷她:“你不確定什麼?”
白矖說:“不確定你定下論文研究方向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