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換了一身衣裳,重挑一把扇子,準備搖到春花閣。
臨安不愛出門,碰上不得不去辦事,也是推三阻四磨磨蹭蹭,唯獨去春花閣,他爽快伶俐的很。
半夜,賀蘭予在春雨迴廊把他堵個正著。
他嗅到臨安身上撲面而來的花香,就心知肚明。
賀蘭予退後幾步,換成站在上風口。
他說:“你若是如此喜歡那春華,就納她買她招她,橫豎怎麼都好,還省的你每月出門,用掉出門的份額。”
臨安笑眯眯:“不不不,若是如此,等春華進門,我也就厭棄了。”
他說:“那媚媚不就是個例子。”
賀蘭予聽他胡言亂語:“你昨日還招她跳舞。”
臨安說:“我也是昨日才發覺我早就對她厭棄。否則怎麼我都不日思夜想?”
他朝賀蘭予招手,一副說私房話的八卦模樣:“我昨日發現,媚媚的眼睛,好像貓眼。”
賀蘭予對此並不關注,毫無印象,他只記得一件事情:“你不是怕貓?”
臨安說:“可不是!”
他對賀蘭予撩起袖子,那右邊胳膊上一道抓痕不褪,看得出當初痕跡極深,又看顏色極淡,和周遭面板一致,推測時間許久。
賀蘭予皺眉看,回想:“這似乎是你幾歲的時候抓傷的吧?居然還在?”
臨安說:“我當時哭了好久。”
他抱怨:“你也不哄我。”
臨安語氣裡的撒嬌令賀蘭予寒毛直豎,他本就和臨安隔著兩步遠,適才臨安的八卦只叫他近了一步,如今這樣,他又倒退三步去。
迴廊也就三步寬,如今倒是如牛郎織女,中間可走銀河一般。
臨安面上浮上委屈神色。
賀蘭予慣是明白他這樣的套路,根本不為所動。
被臨安一鬧,他險些忘記此行尋他目的。
賀蘭予生色問他:“你今日去找,找賀蘭願,似乎有任務派遣他?”
臨安神色如常:“我白日出門遇到髒東西,叫他去清一清。”
賀蘭予說:“什麼髒東西?可有傷到你?”
臨安聽他這話笑開:“若是我被傷到,你會不會像小時候那樣安慰我?”
賀蘭予說:“不要說這樣的話。”
他看臨安不悅,又補充一句:“不要隨意說傷害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