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種種原因,使得他旁觀旁聽,漸漸領悟出來一些事情。
比如,為何他們三人來旅行,卻住三間房?不應該容家姐妹倆一間,他男女有別,自用一間?
可他當日如此說起時,嘉嘉是如此說的:“我才不會不識趣。”
他莫名其妙。
嘉嘉說:“表姐來這裡不是來玩?”
他當時腹誹,不是來玩,難道是來捉鬼?
嘉嘉還說:“表姐不見了,他也不見了。”
他當時忽略了,忽略那個“他”。
如今他對上。
他是誰?
剛剛,容易的大伯問容嘉嘉:“那位也不見?”
嘉嘉說:“不見。所以我才焦急。”
大伯說:“你焦急的對。”
大伯這樣說時候,面上已有心灰之意。
沈北楊和文玲先行帶了沈安良回家。
他原先不肯,被拒後又要求和容嘉嘉告別,又被拒。
他渾渾噩噩拖著行李坐上了回申城的班機。
他眼看飛機轟鳴升空,眼看山城一切淹沒於雲下,眼看這短暫旅狼狽收場。
他坐頭等艙。久久不發一言。
他睡一覺醒來。沈北楊已經給他留了飛機餐。
沈北楊問他:“要不要吃酸奶?”
他搖頭。
他問沈北楊:“爸爸,容家,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我還不知道?”
沈北楊說:“你是知道了什麼?”
沈安良其實不知道,也不知如何說起,他只含糊點頭。
沈北楊說:“你既然心中有猜測,就該相信自己。”
沈安良心中震驚,他看爸爸:“可是爸爸,我想的太過匪夷所思。”
沈北楊安撫他:“你才多大,見過多少不匪夷所思的事情?”
沈北楊話不對題:“你看以前,古人可想過我們會不羽而飛?不魚而潛?你看現在,你不過是出生就見到,所以見怪不怪。可是你若是說給一百年前的人聽,他們會不會覺得這是天方夜譚?覺你胡言亂語?而你覺得這一切自然而然,不過是身在其中?”
沈北楊說的混亂,沈安良卻聽得不亂:“所以,爸爸也是從小明白,才覺得容家之事理所當然?”
沈北楊說:“爸爸在你這個年紀,也是大開眼界。如今爸爸的小兒子都如我當年那麼大了,我自然可以做到淡定自如。”
沈安良想到沈柏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