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氣若空靈,眉如杏色,唇若塗脂,眼似流波,畫眉間帶著幾分俏皮,因幾句話而惱羞成怒,卻也如嗔似嬌,煞是可愛。
她的雅名陳詩韻,人如其名,臉如白雪眉目如畫,詩韻其生。
此時她氣鼓鼓瞪著對方,模樣頗為俏皮可愛,她冷哼一聲,轉過頭,薄怒聲道“若非修炎卑鄙無恥,利用楚心然,邪空又怎會敗給他。”
“哼,一代王者,卻為一女子而敗亡,本就是恥辱。”
又有人出言相譏,眾人望去,是一位面容滿是高傲的青俊拓拔馭龍,曾聯合修炎圍剿邪空的古代怪胎。
他踱步而來,面帶誚色,略帶著不屑目光橫掃陳詩韻一眼,並沒有因她的美貌而有所變化。
“千邪空只是個瞎子,根本就沒有資格做修炎的對手。”
拓拔馭龍埋汰邪空,他參與冰崖林戰役,心裡忌憚邪空,也慶幸後者隕落,像那種級別的妖孽,他可不想被惦記。
“你……”陳詩韻氣得俏臉漲紅,雙眼瞪圓,銀牙緊咬,恨不得把拓拔馭龍踩在腳下狂揍。
鳳垌山脈的少女臉色很不自然,拓拔馭龍貶低邪空同時也暗諷她們,讓她們心裡非常不爽。
邪空為楚心然而與各道統天驕血戰,最終不敵落亡,此事在天域盛傳,多少少女都渴望心儀的人這般對待自己,她們也為邪空而感到不值。
無論邪空是勝是敗,都給她們留下好的印象。
“邪空,有人在嘲笑你,故意埋汰你吶!”
星飛潼和伏天隱藏暗中觀察著此處情況,戲謔的看著邪空,心裡非常暢快。
“如果這不是鳳垌山脈,他已是個死人了。”邪空淡然道,他輕瞥一眼拓拔馭龍,目無波瀾,就像在說一件非常尋常的事。
星飛潼莞爾,他知道邪空沒有開玩笑,後者真的有能力做到,即使是殺古代怪胎也是舉手投足,不費吹灰之力。
因鳳垌山脈有九大道統掌控,尤其是飛鳳流沙的奇景將現,他們會更加密切注視著鳳垌山脈的變化,防止有廝殺事情發生。
邪空能在九大道統反應前擊斃拓拔馭龍,但他的目的是飛鳳流沙,沒必要節外生枝。
他收回目光,拓拔馭龍卻突然緊繃身體,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他緊張的張望,感覺有一雙危險的眼睛盯著自己,身處險境之中。
“是錯覺嗎?”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麵皮微抖,沒有發現危險的目標,彷彿剛才的剎那只是他的幻覺。
“那傢伙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作死又能怪誰!”星飛潼笑道。
拓拔馭龍和修炎為同夥,和邪空結怨,參與冰崖林戰役,邪空肯定不會放過他。
他們轉身沒入人群,朝著鳳垌山脈最高峰走去。
鳳垌山脈開滿櫻花,飄然落下,俏皮的在風中打轉,輕輕貼著地面。
他們踏著鋪滿花瓣的路,背影逐漸遠去,留下三道氤氳如仙的身影。
一道瀑布從鳳垌山脈最高峰掛落,那高峰直插雲霄,一眼看不見盡頭,瀑布長洩,飛流直下三千尺,在日光折射中透著美輪美奐的光暈。
“飛鳳流沙?”
邪空抬頭望著瀑布,儘管距離遙遠,但他也被瀑布的壯觀景象迷住了。
瀑布的流水會經過一個碧幽水潭,距離不遠,在水潭對面則是峭壁,直面而上,看起來就像被一把斧頭劈出來的輪廓,使人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飛鳳流沙原本是指隱匿於此處的神晶,只是歷經無數萬年的歷史,九大道統又故意隱瞞,使得天域之人皆以為它只是三百年一遇的奇觀。
他們穿越櫻花林,來到水潭邊,此處非常擁擠,人山人海,繁雜的聲音淹沒所有動靜。
“鳳垌山脈不只是男女告白之地,也能悟道,我上次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悟出來,希望這一次飛鳳流沙再現,能使我悟道成功。”星飛潼說道。
他對鳳垌山脈輕車熟路,知曉此地玄奇之處,上次他來鳳垌山脈,已是千年前,但每個地方他都記得清楚,
“當然如果能找到神晶,就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