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角的夜幕寂靜無聲,黑暗籠罩大地。
血靈子居住於一座偏僻院落,深居簡出,不像山瀾族那群狂妄自大,目中無饒後輩,他是一個非常低調有城府的人物。
若非他擁有梵香,只怕沒幾人記得海之角還有這號人物。
“果然是陣法高手!”
邪空隔著距離,能看見院落隱藏著數重陣法,若是貿然闖進去,必會被陣法所困,變成待宰羔羊。
血靈子異常謹慎,隱居院落而不作為,即使有人進來他都會選擇無視,只要沒有威脅到他的生命便不會出手。
邪空凝視著陣法,那是血靈子的殺陣,動輒能取人性命,若是孤身迎戰,既要與血靈子相拼,還要抵禦殺陣,於自己不利。
三重殺陣,有去無回。
“血靈子毒功撩,我們從旁化解殺陣之威,輔助於你擊斃他。”諸霽道。
血靈子極少出手,其實力深不可測,殺陣更是大利器,任何人進院落,都能感覺到危險,就像在閻羅殿徘徊。
“好!”
邪空點頭,諸霽和龍駒能幫他抵禦殺陣實屬不易,他們不會冒險迎戰血靈子。
海之角沒有道法則,他們的道也會受到壓制,重重實力遭到削弱,邪空可不懼血靈子。
他不同,所悟的道已脫離域道的法則,故而海之角能壓制道的力量,對他的影響很。
人如其名,血靈子穿著一身血色玄衣,其面容削瘦俊逸,容貌近乎妖異,比起楚風浩還要俏三分。
原本楚風浩是一位貌美無雙的美男子,相貌出眾,猶如妖孽一般,但他今日見到血靈子,他的樣貌帶著一絲陰柔俏色,若換他的頭髮披散開,必是一個迷惑眾生絕世“美人”。
“這世界怎麼可能還有比我還要俊俏的男人!”邪空拍拍自己的臉,道。
龍駒和諸霽猛翻白眼,臉皮也太厚了,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我們按計劃行事。”諸霽道。
黑月高懸,血靈子靜坐於院落,舉杯飲茶,面容平靜,悠閒爾雅。
海之角里,每個人都想著如何離開,他則表現得異常寧靜,彷彿身至世外桃源,沒有一點焦慮。
“很可怕的一個人!”龍駒道。
這份心性,常人難比,海之角使多少亙古驕變得癲狂,血靈子卻能隱居院落,極少現身,如此閒情雅緻有誰能做到。
月光灑落於血靈子的身上,他很安靜,忽然間雙眉輕皺,伸手朝著虛空抓去,指間微握,像是抓住某件東西,將其捏碎,空間微微震盪,颳起一陣微風。
“既然來了,就現身吧,何必施展些卑劣手段,免得辱了身份。”血靈子平靜道。
能來到海之角的人,無一不是各時代驕,都擁有一顆孤傲的心,暗中偷襲,確實很卑劣。
一道白衣身影從黑暗角落走來,月光灑落,為他披上一件銀色外衣,增添幾分空靈氣質,要去從隔世走出來的謫仙,縹緲靈韻。
邪空很悠然的坐在血靈子對面,臉龐帶著淡淡笑容,表情很自然,彷彿剛才的偷襲沒有發生過。
血靈子打量著眼前少年,微微吃驚,從外貌來看邪空年輕的過分,猶如弱冠之年,若不是服用奇藥,必是一位絕世人物。
“我與你有仇?”他問道。
自他來海之角多年,蟄伏已久,極少露面,也沒跟誰結仇,眼前的少年很陌生,他可沒有任何印象。
“無仇!”邪空道。
他滅掉山瀾族數代驕,可謂仇深似海,但血靈子誤入海之角多年,早已和山瀾族沒多帶關聯,仇恨不嘗彼。
“那你是為梵香而來?”血靈子道。
既然和邪空無仇無怨,後者深夜偷襲,必是懷著目的,梵香是唯一的解釋。
“沒錯!”邪空如實道。
血靈子搖頭笑道“可惜梵香是我費盡心思才得到一點,你註定要死心了。”
邪空道“原以為修煉毒經的人,都是陰險醜陋之徒,和山瀾族相比,你還像點人樣。”
血靈子的臉龐緩緩收斂,他凝視著邪空,雙眸漆黑深邃,射出兩道磅礴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