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溢位些黑色邪氣,無數雜碎的意念衝擊而來,欲要瓦解他的心神。
天塞是兩界要塞,秘境則是兩界通道,大量邪祟隕落秘境,此地早已被侵蝕得很嚴重,邪氣濃郁程度連神珠都無法淨化。
“難怪諸聖要把天塞封印起來,若是那道封印破解,天域必定要飛來橫禍。”
他仔細感應著地面的碎石,都是很普通之物,如果是混沌石碑的碎屑,天珠必會有所異動。
“一念花開,一念歲滅。”
悠悠聲音在耳邊響起,邪空的雙瞳猛然凝縮,他後退兩步,不知何時,他的身旁竟站著一個人。
“你是誰?”他問道,心生警惕,靈覺籠罩著少年,監視著他的舉動。
少年露出燦爛溫和的笑容,道“我就是你啊!”
“胡扯,再不說休怪我不客氣了!”邪空喝道。
他的面容冷肅,流轉著濃郁殺氣。
“憤怒嗎?憤怒就對了。”少年的身體纏繞著耀眼光芒,無法看清他的面容,他的聲音很輕,非常柔和,充滿著邪魅氣息。
“當自己的愛,變成卑微的守護,自己的努力卻換來無助,孤獨的旅途,非人的折磨雖使你的心智更加堅定,但你的心裡早已疲憊,厭倦了。”
他都聲音蘊藏著魔力,衝擊著邪空的心神,想要瓦解他的意志。
“為了家族,你任勞任怨,四處奔波,常常置自己於死地,你沒有得罪人,卻有一雙無形的眼睛緊盯著你,只要你有所鬆懈,就會被人推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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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她,你多次身陷險境,失去雙目,失去光明卻是自作多情,看著她投進別人懷裡,難道你都不該怒?”
“你的高傲呢,你的尊嚴呢,難道真的輕賤至此?”
邪空後退,踉蹌倒地,他的面容蒼白,臉皮扭曲,緩緩露出冰冷光芒。
“你住嘴。”他厲聲喝道,額頭冒著冷汗,在痛苦的掙扎。
少年對他的事瞭若指掌,他的聲音充滿魔性,戳痛邪空的痛處,想要開啟他的慾望,墮落的深淵。
邪空試圖讓自己穩住心靈,卻有一股滔天戾氣爆發而出,雙眸殷紅如血,面容充滿殺氣。
少年的聲音比攝魂經還要可怕,一語中的,引導他陷入黑暗。
“咆哮證明你在憤怒,何必要把憤怒壓制,何必要裝作聖人模樣,得不到就要摧毀,威脅你的人都要死。”少年笑道。
他朝著邪空走過來,張開雙臂,道“來吧,釋放你的黑暗吧,不要再苦苦壓制自己了。”
邪空倒退,保持著一絲理智,喝道“你給我滾。”
他彷彿失去力量,在少年面前毫無抵抗力。
少年張開雙臂緊緊擁著他,柔聲道“天域不值得你守護,背叛你,威脅到你的人,都要死,他們都是假情假意,只有我是愛你的。”
邪空停止動作,雙臂垂落地面,戾氣爆發,如江河滾滾,他的表情慢慢浮現冷漠絕情之色,充滿冰冷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