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迎來黎明的曙光,朝霞悠悠流轉,花慕橙嚶嚀一聲,雙眸緩緩睜開。
邪空在運功療傷,臉色蒼白,昨天一戰,差點就要廢了一條手臂。
“師弟,師姐呢?”花慕橙問道。
邪空看著遠處石板上,木靈溪靜躺著,渾身都是血跡,她的臉蛋沒有血色,沒有呼吸,表情是那般安詳。
“怎麼會?”花慕橙的玉體顫抖,她努力起身,踉蹌走過去。
她摸著木靈溪的冰冷屍體,兩行清淚緩緩流淌滑落。
“師弟,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花慕橙張嘴,一口熱血噴出,聲音嗚咽,像是有東西卡著喉嚨,是那般難受。
她和木靈溪的感情極好,沒想到一次任務,就讓她失去了師姐。
“師姐,你快醒過來,我是慕橙啊!”花慕橙大聲痛哭,她搖晃著木靈溪的身體,但木靈溪不可能聽到了。
邪空眼瞼低垂,眼裡充滿愧疚,如果她們沒有跟隨自己迴風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師姐,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們。”邪空走過來道歉。
“為什麼會這樣,昨天明明還好好的,轉眼間師姐就去了。”花慕橙抓著邪空的衣裳,靠在他懷裡抽泣。
出次經歷生離死別,心中恨,淚長淚。
花慕橙哭了好一會兒,傷未愈,且悲傷過度,再次昏迷過去。
“無論你是誰,有什麼身份,我都要把你找出來,將你挫骨揚灰。”邪空冷漠道。
他們能料到自己會回到風域,故意破壞風域傳送陣法,還能猜測出自己會去雷域借道,必定是掌握了自己的行蹤。
掌握自己的動向,還能調動十位靈虛境弟子來截殺,木遠鴻還沒有這本事,如果不是他,這件事就變得更麻煩了。
邪空和花慕橙輾轉數個地域,藉助分殿陣法,終於回來火神教。
他手臂的血肉重新生長出來,完好如初。
但他剛踏進火神教,執法隊走來,把他包圍。
“邪空,你已被逮捕了,跟我們去神火峰吧。”執法隊長冷聲道。
邪空皺著眉宇,執法隊為何要逮捕自己。
“師兄,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們為何要逮捕師弟!”花慕橙面容失色,問道。
“殘殺同門,奪取邪功,每一條都罪大惡極,把他帶走。”執法隊長說道。
邪空臉色陰沉,肯定是有人背後搞鬼,想要用執法隊來對付自己。
執法隊長是斬虛境巔峰強者,只是釋放出一縷靈壓,就讓他動彈不得,根本無力反抗。
邪空被押至神火峰,諸峰長老齊聚,他們的面容肅靜,就連平日少有露面的九鳳長老也來了。
“邪空,你殺害同門師兄師姐,搶奪血元經,又不顧情誼,殺了風神教弟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蝕崖長老冷聲道。
他是執掌刑罰長老,一向公正嚴明,從不言苟笑,諸峰弟子都很怕他。
邪空變色,這罪名太大了,若罪名落實,必死無疑。
“弟子愚蠢,不知師叔所指何事?”邪空道。
“放棄,還不承認,你起了歹念,貪圖血元經,殺害護送功法的黃彩裳,李通和周文禮,又擒拿花慕橙和木靈溪,痛下殺手,還不顧聖教情誼,斬殺風神教弟子,一條條罪責,都足以將你賜死。”蝕崖長老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