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他把那本本子重新放進了自己的包裡。
黃忠華看著王建才離開,心裡也不免一聲嘆息。很多時候,人都得學會妥協,尤其是在官場,明明知道,這個人犯了錯誤,只要揪出來,一定可以把他整垮,可是整垮一個人容易,建立一個新的平衡卻很難啊!況且,更多的時候,觸一發而動全身!餘河本來就小,如果這麼大動作折騰,未必是好事。所以,這樣的事情一定要慎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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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子上所有的人他都銘記在心裡。所涉及的科級幹部就有十多個,還有縣委班子成員!而且都是要害部門的人,難道要把這些人一打盡?餘河就這麼大,打斷骨頭連著筋哪,敲打這些人,就會涉及到更多的人,這麼扯蛋的事情能幹嗎?
損人不利己,何樂而為之?為了區區幾十萬元,把整個餘河官場鬧得雞犬不寧,值得嗎?上級讓你坐鎮餘河,是讓你來建設餘河的,不是讓你來搞垮餘河的!穩定壓倒一切,反腐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n況,經過去年的換屆選舉,他的牌也洗得差不多了,如今這些重要崗位的一把手,基本都是他的人,難道要砸自己的攤子?
王建才駕車直接回到了家裡。走進家門的時候,他在心裡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迎接那個潑婦加文盲的子彈掃射!
走進大廳,沒人;看看廚房,還是沒人。誒?去哪兒了?王建才返回客廳,在沙發上坐下。
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原來女人在樓上。躲在房間裡哭泣?
王建才盯著樓梯口,看到那張臉出現在自己面前。
奇怪,不想暴風雨要來臨的樣子,女人的臉上很平靜。
“還沒吃吧?”夏金英問道。
“沒啊,剛下班。”王建才說。
“昨晚為什麼沒回來?”夏金英問道,聲音很低沉。
“昨晚來了幾個人,陪打麻將,通宵,又喝了點酒,大家就都在賓館過夜了。”王建才說。
“現在說謊不用起草稿了啊!”夏金英看著他說。
“信不信由你!”王建才沒好氣地說,拿起手邊的報紙看了起來。他實在不願意看到那張耷拉著的臉,索性把報紙舉起來,這樣彼此都看不見對方的臉。
“信不信你自己心裡清楚!”夏金英說,“我告訴你,王建才,別玩得太過火,小心傷人又傷己!”
王建才眼睛盯著報紙,一聲不吭。
夏金英起身去了廚房。
危機就這麼過去了?王建才簡直不敢相信,夏金英面對他第一次徹夜不歸,表現得如此冷靜,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或許,這平靜的背後醞釀著更大的風暴?王建才無法猜測,不過此刻他心裡的不安卻在增加,他實在想不出,這個女人一旦真的發起瘋來,會是如何的可怕!
操,不管了,真有那麼一天,死就死吧!王建才心一橫,對自己說。
早上上班,王建才撥通了鄒細水的電話。
“王記,你好啊!昨晚我夢見王記,今天你就給我打電話,你說神奇不神奇?”鄒細水在電話裡說。
真會扯淡!王建才恨不得啐一口唾沫過去。
“鄒老闆啊,我們可真是有緣啊!這幾年不見,我們又轉到一起來哈!不過,你這回可把我害苦了呀!”王建才說道。
“哎呀哎呀,這話從何說起?我日思夜想的王記真會開玩笑,哈哈!”鄒細水油嘴滑調地說。
“你那給四青蔬菜隊的徵地款遲遲不到位,現在這些農戶要圍堵我們政府了,你說你是不是害我?”王建才說。
“呵呵,這我可是按照合同辦事的啊?”鄒細水說,“當初我們簽訂的合同是先付一半的徵地款,等到主體工程完工後,我的資金回籠了,再付剩下的一半啊?”
“鄒老闆,救場如救火啊,這個道理你比我更懂吧?”王建才說。
“呵呵呵,這個我們只要按合同辦事就好啦!”鄒細水說。
“這樣吧,下午我們見面談,你我辦公室來吧?”王建才說。
“下午不行啊,我公司還有事情。”鄒細水似乎有些為難道,“要不晚上我請王記吃飯吧?在餘河大酒店錦繡廳。”
“好,一言為定!”王建才說。
,這個老狐狸!王建才在心裡罵道,無商不奸,這些個商人啊一個個比猴兒還精!不管怎麼樣,都要把剩下的款項先讓他打過來,不然這後面的麻煩事就更多了!
下班時,鄒細水打電話說他已經到了餘河大酒店錦繡廳。
王建才立馬驅車前往。
一進門,王建才就被那架勢給驚呆了!
一屋子的男人女人!摟著的抱著的,什麼樣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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