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身後每個人都拿到了肉乾，許褚和典韋兩個人才一起吃著手裡的肉乾。
“是人脯……”
“噗……”
夏侯淵悠悠的說了一句，許褚直接把嘴裡的肉噴了出來。
“逗你的。”
“我他媽知道。”
這個事情其實只是聽到的一瞬間覺得有點震驚而已。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這肉不可能是人脯。軍中的肉乾都是馬肉為主，羊肉為輔。運氣好的時候，能有點豬肉。從來就沒有過人肉。
典韋和許褚身後的兵卒吃著手裡的肉乾，心中還是多少有些感動的。
跟著白繞混，從來都是白繞吃肉，他們吃菜。偶爾有點分給他們的肉，他們都不用想。肯定就是人肉。雖然當時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可是現在回想起來，才覺得心中悲傷。
畢竟自己能吃別人，那自己其實也別人眼中的糧食。這與野獸何異？
更何況，這個肉乾本來也沒有自己的份，是自己主將少吃了2塊，自己才能吃到這幾塊肉。雖然大戰之後，稍微鬆懈了下來，就感覺到身體異常的疲憊，可就是沒有什麼胃口。
不過，每個人還是都在吃手裡的肉乾，覺得只有“吃”，才感覺到自己生而為人的真實感。
一行人回到了黑山賊的營地。
曹操正指揮著人儘快打掃戰場。想盡量趁著天黑之前，把糧食，帳篷和最值錢的輜重趕緊打包帶走。儘量在今天晚上趕回到自己駐紮的營地。剩下的打掃戰場的工作，明天天亮再說。畢竟現在盛夏之中，雙方死在這裡的數萬人，趁著沒有臭了趕緊埋了，避免瘟疫才是真的。
此處是連線昌邑、廩丘和武陽重要的通道，難免日後會有人往來此處。曹操可不想處理瘟疫。畢竟在這個時代，瘟疫才是最大的敵人。
殺了一天，雖然都很疲憊。好在自己是戰勝的一方。除了許褚，典韋和樂進身上受了點傷，別人身上都是完好無損的。強打精神，趕緊把糧草和最好的幾個帳篷，還有點搬運糧草的騾子和馬匹一起帶走。大家就連夜往自己的營地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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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半天的戰場的時候，曹操看著這滿地的屍身，恍如隔世。好像很難把這些人的死亡和自己的決定聯絡在一起。
身邊的夏侯惇好像看出來曹操的心事一般。
“孟德，快點回去吧，晚上我們喝上幾杯。”
“軍中禁酒！”
“你原來說的是戰前禁酒，喝酒不打仗，打仗不喝酒。和沒有說得勝了不能喝。”
“誰身上有酒？”
曹操突然大喊起來。
“我這，應該是酒……”
許褚後面的一個騎兵回了話。
“拿來！”
騎兵把酒給了曹操。
“下次打仗不許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