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葬花抓拍下了這麼一個有趣的畫面,很有成就感,嘴角得意地向兩邊淺淺彎起。
農村孩子到底還是害羞,要從連綿大山的封閉環境中走出自信來,談何容易?
“七嬸,還認識我不?”韓雪拉著納蘭葬花的小手,走到中年婦人跟前,微笑問道。
中年婦人一愣,腦袋有點發懵,原本想著問問這兩個姑娘是不是急著進來上廁所,沒想到對方一開口會是這個問題,連忙仔細打量起來,發現跟她說話的這個姑娘美得很雍容,尤其是她笑的時候,像一朵怒放的牡丹,與她同伴的清純乾淨截然不同,乍看上去的確有點眼熟,似曾相識,但又吃不準在哪見過,猶豫再三。
“您不記得了?”韓雪有點小失落。
“一時想不起來,我這歲數大了,想事情沒年輕時那麼麻利。”七嬸搓著手,略帶抱歉道。
這個真誠而內疚的農村婦女形象,當然逃不過納蘭葬花的聚焦鏡頭,咔嚓,留作了永恆紀念。
“去年夏天,接連下了好幾天的暴雨,山裡發洪水出不去,我困在你家好幾天。”韓雪提示道。
七嬸仔細一琢磨,猛一拍腦袋,幡然醒悟,爽朗地大笑了幾聲,開心道:“瞧我這記性,原來是你呀,女娃子,一年不見你咋變得這麼漂亮了呢?真認不出來了,快讓我好好瞧瞧,哦,我知道了,那會兒你沒捯飭成這樣,沒抹口紅,頭髮也不像現在整得有點像波浪似的,不過真比去年漂亮多了,像個大明星一樣,不,應該比那些大明星更招人喜歡。”
納蘭葬花被七嬸這幾句略顯憨厚的話語逗得噗嗤一笑,眼瞅著自己死黨一臉的尷尬之色。
七嬸沒那麼多心眼,也許是與世隔絕慣的緣故,她並不知道大山外邊的世界是如何的精彩紛呈,更不會知道站在她面前的這個女娃子會是紅遍全國迷死男人的歌后。在她眼中,這個女娃子純粹只是一個在某一天雨夜渾身溼透、狼狽找上門來尋求幫助的過客而已,她也不會去考究對方的身份地位,那些對於她一個本本分分的鄉下人來說,沒有意義。
人總是這樣,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來客總是會顯得激動不已,七嬸也不例外,她那雙黝黑粗糙的大手拉著韓雪兩隻白皙滑嫩的小手,黑白分明,形成了鮮明對比,頗為激動道:“娃子,我記得那天晚上還有一個長得很精神的男娃子跟你一塊來的,怎麼今天不見著他呀?”
韓雪的俏臉霎時緋紅一片,有些忸怩道:“他……他很忙,沒時間來。”
七嬸露出遺憾之色,不過很快就過去了,也沒再追問下去。
韓雪也暗暗鬆了口氣,看來純樸無害的農村大媽並不比詭計多端的娛樂記者好對付多少。其實並不是七嬸不想問,只是她聽到因為“很忙”這個原因之後,就失去了興趣,因為她很不理解城裡人為什麼每天總是讓自己在忙忙碌碌中度過,從不會讓自己活得更輕鬆一些。不像鄉下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很充實,而且快樂,有滋有味。
兩個年齡相差甚遠的女人絮絮叨叨,敘舊了許久,訴說著分別一年來的甜酸苦辣。
納蘭葬花則抽出身來,四處遊走,繼續著拍照。
江南的農村庭院畢竟與北方不同,更別緻,且到處都是綠色,極為養眼,一派生機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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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瓦青灰的屋子磚牆在歲月的擦拭下,分外古樸,與北方的絢麗色彩相比,十分淡雅。
納蘭葬花不斷按著快門,將這些無法複製的場景定格,不時翻回相機看一下,輕輕微笑。
幾個村漢扛著鋤頭路過這裡,忽然見到如此的絕色美人,眼珠子都差點掉到地上。
納蘭葬花沒有硬生生扮出個仙女樣來,不酸,不燥,不刻意淡然,只是一應隨心,挺好。
過了十幾分鍾,韓雪招呼著她過去幫著七嬸幹農活,她才收起相機,也收拾起心情,小跑著過去。七嬸原本是不願意讓這兩個來自大城市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幹這種粗活的,但禁不起韓雪的軟磨硬泡,終於答應了,看著這兩個小姑娘一臉興奮莫名的模樣,她搖搖頭笑了起來。
對於嚮往簡單生活的城裡人來說,偶爾務農一次,是一種享受。
而對於大多數一輩子只能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來說,更多的是一種責任,對家的責任。
韓雪放下了讓人高不可攀的歌后架子,挽起袖子,捲起褲管,露出蓮藕般的粉臂,很自來熟地從屋裡拿碗盛了碗穀子,走到黃皮樹下,像個貪財的龍王一樣,一點一點往地上吝嗇地拋灑著,逗得那些小雞雛吱吱叫著,追隨著她的腳步繞著小院到處亂跑。納蘭葬花則坐在井邊,將裙襬夾在兩腿之間,一面整理瓜果枝葉,一面含笑看著韓雪在那裡玩耍,這樣的農村生活讓她覺得新鮮,眉頭那抹揮之不去的哀愁漸漸消散,眼神也慢慢恢復溫度,有了幾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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