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偃月,單刀赴會演繹豪情壯志。
……
門口保衛攔住了一個從黑色帕薩特下車、顯得有些神秘的年輕人,敬聲道:“您好,請出示會員卡。”
年輕人嘴角弧度輕揚,清淨如竹,柔聲道:“我沒有,這刀,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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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小了。
興許是累了,雨線柔弱成了雨絲,飄飄灑灑。
梧桐樹,夜深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
一道孤寂落寞的身影走在細雨中,白衣沾溼,不染凡間俗塵的臉龐冷靜得可怕,眼神卻出奇的堅定,伴有淡淡的空虛與冷鶩,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甚至對他自己。這種感覺,似乎令他一下子回到了就從前的那些日子,唉,看來那種與世隔絕無憂無慮的底層平淡生活確實不屬於自己。
他走得很慢,但絕不停頓,沒有任何東西是能令他停頓的。
一個人憤怒到了極點,是不是會破口大罵,不搞到神憎鬼厭勢不罷休?
當然不是,真正的憤怒,是沉默。
他邁步走入了這間令普通人望而卻步的百家會館大門,卻不認識道,想尋人問路,可風大雨大的,鬼影都沒一個,只好走到哪算哪,而在他身後不遠處,躺著4個冰冷的人,死人,每個人的喉部都划著一道唯美的弧線,鮮血外滲,與雨水混在一起,沖淡了些許,顯得更加融洽柔和。
那把冷刃沁著寒光,在黑夜中如此的奪目。
這是個很大的庭院。
院裡栽著許多名貴樹木,其中不乏稀有瀕危品種,綠意盎然,青葉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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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下雨的緣故,五名負責安保工作的黑衣男子無所事事,正在庭院中的一個涼亭內避雨侃大山,地上躺了好些個乾癟的啤酒易拉罐,還有一堆花生殼。
這樣一個漫漫雨夜,對於他們來說是再美好不過了,因為不用去巡夜,也不怕被老大臭罵,下雨可以成為他們堂而皇之偷懶的最好藉口。
其中一人起身,從內兜裡掏出一包壓皺了的煙,遞給領頭模樣的黑衣男子一根,恭敬地為他點燃,又扔給其餘的兄弟每人一根,幾人吞雲吐霧,顯得很愜意。
“狗哥,昨晚那妞怎麼樣?”分煙那人含義頗深地問道,語氣中盡是猖獗玩味之意。
“一個字,騷。”領頭模樣的黑衣男子吐了個菸圈,津津回味著昨晚玩的那個小姐。
“幾次?”分煙那人問得又深入了一層,惹得其他幾人淫笑陣陣。
“四次,還喂不飽。”狗哥對幾人的探知慾絲毫不以為意,盡情滿足。
“媽呀,狗哥,你是不是遇著專吸陽氣的女妖精了?”分煙那人一臉吃驚。
“滾一邊去。”狗哥甩手給了他一個板栗。
其餘幾人見著他躲閃不及的狼狽樣,哈哈大笑。
忽然,這笑聲驟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