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葉雲似乎真的沒有聽懂,站在那兒沒有發表任何言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蘇湄輕輕一笑,笑得很冷豔,也很淒涼,強忍悲傷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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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前行,微微嘆息,原來他真的聽不懂,想不明。
但她覺得有些古怪,自己原本就沒想過要他聽明自己的心聲,為什麼此刻卻如此失落?
“and tu?s tout seu, je peux toujours t'ebrasser。”
倏然間,那把熟悉卻陌生清峻雄渾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一字不漏地傳入她耳朵裡。
蘇湄的嬌軀渾然一顫,不禁怔在原地,過了好幾秒才緩緩轉過身來,如水美眸早已蒙上了一層薄霧,泫然欲泣,呆若木雞地望著那抹清淨如竹的微笑,還有那雙她永遠無法看透沁著人間淡漠的眸子,顫聲問道:“葉雲,在我孤獨的時候,你真的可以抱著我嗎?”
葉雲嘴角揚起一個醉人弧度,溫柔道:“美人之言,敢不從命?”
話音剛落,那道絕美的身影就投入了他的懷抱。
一顆顆淚珠滴落的聲音,彷彿記憶裡絕美的風景。
能夠哭就好,哭是開始痊癒的象徵,淚水本來就是用來宣洩情緒的武器。
美人低泣在懷,微閉含羞地抬眸凝望著葉雲,兩頰融融,猶如十月楓葉的風韻。
而葉雲也在注視著她挑起來的眼睛,眼神有些閃躲,長長的睫毛還在微微的顫抖,她的額頭微仰著,由於高跟鞋的緣故,恰好到自己的鼻尖,離得這麼近,幾乎能感覺到她微熱的鼻息撲在自己的下巴上,心裡癢癢的,感受著摟她在懷那種柔軟豐腴的驚豔觸感,內心禁不住浮起一絲幸福,這種幸福像是一滴油滑入水中,慢慢鋪散開去,盈滿了他的整個心房。
《她比煙花寂寞》:我們都渴望被照顧,被愛,在這個關鍵點上,人人都脆弱。
擁抱真是很奇妙,雖然兩顆心靠得很近,卻看不見對方的臉。
良久,蘇湄才戀戀不捨地從葉雲的懷裡離開,早已靜若死水的玲瓏心微微亂撞,臉頰也泛起了一抹動人紅暈,雪白如玉的纖手有些慌亂地捋著散亂在鬃間的幾縷秀髮,眼簾一撩,恰好看見那個年輕人正一臉壞笑地盯著自己,氣得皓齒咬著紅唇,用盡全力將尖尖鞋跟往他的腳面踩去,“噔”!卻發現踩了個空,花容失色,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內心卻依然肆無忌憚地盪漾著異樣的感覺。
葉雲邪魅笑笑,似乎惹這妮子生氣成了他人生一大樂事,緩步跟上。
蘇湄不急不緩地走在前頭,全然不理會旁人的異樣目光,梨花帶雨的眼神波光四溢,幾乎要將人心溶化掉,暗忖著,雖然他不應該就是那個讓自己感覺安全的男人,但是跟他在一起,卻十分的心安,自己所有的煩惱似乎都落在他的眼裡。方才聽到他那串流利的法語,更是讓她芳心大亂,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琢磨不透了。
念及此,蘇湄寒冬初雪一般潔白的臉頰又飛來一片緋紅。
車子重新啟程,融進了這個喧囂的城市中,如一葉扁舟蕩於浩海,渺小得微不足道。
葉雲坐在車上,輕鬆自若地隨著音樂打著節拍,視線停留在匆匆而過的窗外之景,卸下了對冷美人的防備,全然沒有了最初那種如下棋般步步為營的提心防範,幾乎每說一句話都考慮到了後幾步,對於這個秋水伊人,他更願意相信她就是這種苦了會哭累了需要肩膀依靠的純潔女人。
蘇湄嫻靜地開著車,可愁意凝在眉間,濃得化不開。
世人一般有多煩惱就有多快樂,有多快樂就有多煩惱。上天對每個人都公平的很,平民和總統是平等的,要飯的和有錢的也是平等的。你在這兒有長處,你在別的地方就有短處。你在這兒享福,在別的地方肯定不享福。你長得美,也有煩心的時候,你長得醜,也有快樂的一天。
甲殼蟲拐了個彎,駛進了龍城大廈,寧州最大的商業城,昊天集團旗下的一個產業。
前不久,張寶曾領著葉雲來這裡逛過幾回,那些一身圓滑之氣的服務員個個都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見到葉雲竟由昊天太子爺親自領著,身份肯定不簡單,不是背景頗深的公子哥,就是年輕有為的政壇明日之星,立刻擺出一副討好諂媚模樣,熱情之火熊熊燃燒,旺得能讓伊拉克的油田自卑死。
葉雲跟在蘇湄後面,眉頭皺了皺,忍不住道:“你領著我上這來幹什麼?”
蘇湄看著他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莞爾一笑,輕聲道:“放心,不用你掏錢買東西。”
葉雲摸了摸鼻子,懸著的心也安然放下。他的擔心不無道理,這裡隨便一件商品的價格都得讓他工作一個月了,他斷然不捨得,還不如留著這些錢給許丫頭改善生活呢。他並不是一個誇誇其談不知好歹的男人,沒錢就是沒錢,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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