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普通的酒——燕京甘醴?“二鍋頭”,清香醇甜。
菜是普通的菜——荷葉粉蒸肉,麻婆豆腐,清炒冬筍,薑絲鯽魚。
酒是一甕,菜只幾味,也就足夠了。
“好醇的酒!”一箇中年人仰天哈出一口酒氣,醉態迷離地強睜著一雙紅眼,笑容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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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馬,少喝點。”一個溫婉賢淑的女人嘴裡勸著,卻還是往那人的杯裡倒了一杯。
“雲子來了,我高興。”中年人大笑著夾了一塊五花腩放進嘴裡,大嚼一陣,嚥下肚裡。
“高興也不能喝這麼多,兩瓶都快見底了,雲子,你說說他。”女人埋怨道。
“老馬,聽嫂子的,別喝太多,在夭夭面前得做個好父親的榜樣。”葉雲端起酒杯淺酌了下,動作不溫不火,眼神乾淨空靈,那雙一看就讓人覺得適合彈鋼琴的手優雅,沉穩,雍容,正輕輕敲著桌面。
“對,不許再喝了。”一個正拿著魚頭慢啃細嘗的可愛小女孩撅起小嘴巴附和說道。
“好,爸爸聽你的,這是最後一杯。”馬潼關大笑,仰頭飲盡,燒酒下肚,暖意肆虐。
夭夭鬼靈精,生怕馬潼關說話不算數,眼疾手快地將他手裡的杯子奪過來,遞給媽媽。
見小傢伙看破他的心思,馬潼關唉聲嘆氣,只好悶頭吃菜,其他幾人被逗得喜笑顏開。
“蘇湄妹子,別淨吃青菜,來,吃點魚肉。這魚特新鮮,我知道雲子今天會來,特意叫菜市場的賣魚盛給我留了一條最好的,你嚐嚐。”嫂子微笑著夾了一塊白玉滑嫩的魚背肉,蘸了點盤底醬汁,遞到蘇湄碗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似乎不相信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標緻的女人,比電視上的那些明星有味道多了。
“別客氣,我自己來就行了。”蘇湄盈盈一笑,纖細手指捧著瓷碗,端莊如大家閨秀。
馬潼關撂下筷子,輕笑道:“蘇湄,今天你可算是來著了,你嫂子親手烹調的魚肉那可是鮮嫩爽口,妙絕天下的。在甕中鱉這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那些想一嘗其味的人通常都只能乘興而來失望而歸,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世上只有兩個人才能令她精心烹製這味薑絲鯽魚。”
“哪兩個?”蘇湄感興趣問道,馬潼關絕沒有誇大其詞,這魚實在是美味至極。
“一個呀,是她的寶貝女兒,夭夭。”馬潼關深情望著一臉無邪笑容的夭夭,父親慈愛的神情溢於言表,“還有一個,當然就是我們的葉雲大人了,我平時要嘴饞了,還得託這二位的福,才能如願以償啊。”
這三兩句的憨趣話,讓幾人輕笑而起,其樂融融。
蘇湄趁大家不注意,偷偷瞥了眼清靜如且聽風吟的葉雲,心裡納悶,他為什麼去到哪兒都這麼受歡迎?他到底有什麼特殊的魅力,或者說,魔力,能使得每個人都真心實意地把他當作知己?
嫂子嗔笑地瞪了一下嬉皮笑臉的馬潼關,溫柔地望著蘇湄,輕聲道:“妹子,別聽他在這妖言惑眾,你想吃,就儘管說,別跟嫂子我客氣。雲子現在是搬出去了,離得遠了些,就沒有以前那麼方便,來的次數也少了。他以前呀,每天都過來這吃飯的,最愛吃的,就是我做的薑絲鯽魚了。”
她喜歡這個美得像妖精的女人,雖然剛認識,但不知為什麼,她卻打心底裡喜歡。
方才蘇湄進屋脫下鴨舌帽的那一刻,她瞧得呆住了,她自幼生長在西北邊寒,一向沒見過幾個頭臉齊整的女子,更別說如此好看的美人了,蘇湄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尤其是她的那雙水靈媚眼,如月射寒江,足以攝去任何一個男人的三魂六魄。
蘇湄聽到女人的話語,微微有些吃驚,望向葉雲,問道:“你在這住過?”
“住過,不長,十來天吧。”葉雲夾了一箸菜。
“那後來為什麼要搬出去呢?”蘇湄追問道。
“我有個妹妹在寧州一中讀書,住在這裡,她過來不太方便。”葉雲如實道。
“你還有個妹妹?”蘇湄訝異道。
葉雲輕聲道:“嗯。”
馬潼關吃了口菜,下意識地找酒杯沒找到,才想起被夭夭那小精靈收走了,悻悻收回手,笑著道:“蘇妹子,你是沒見過雲子他妹妹,要是見到了,你會驚訝得合不攏嘴的,就像我剛才見到你那樣,美若天仙呀。”
蘇湄臉色微紅,輕瞥了眼平靜的葉雲,喃喃道:“馬叔,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見見了。”
馬潼關笑著擺手,奚落道:“難見得很,雲子這傢伙才不會讓陌生人輕易見到那丫頭。”
葉雲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直接塞到馬潼關嘴裡,輕聲道:“話真多,得拿肉堵上。”
馬潼關不滿抗議,含糊道:“見不讓見,難道連說都不讓說了?”
幾人又是忍俊不禁,笑聲飄揚,夾雜著夭夭的天真童笑,一派和諧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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