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沒有停下,只淡淡說了一句:“酒逢知己千杯少。”
七個字,已經足夠了,無需再多的語言來解釋。
古往今來,多少陌生人都是不打不相識,最後成為了莫逆之交。
葉雲喜歡交朋友,很多人也喜歡和他交朋友,這也許又是這個年輕人的特別之處吧。
朱武腳步蹣跚地回到了墨鏡女人的身邊,低下頭,輕聲道:“小姐,對不起。”
墨鏡女人沒有放下望遠鏡,冷聲道:“你知道這是我最討厭的三個字。”
朱武緊抿著嘴唇,不敢再多說一個字,靜靜地等候發落。
攙扶著他的那個保鏢冷峻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瞥憂慮,他深知小姐的脾氣和手段。
即使她不說話,也有種讓人渾身不自在的上位者氣質,就好像那種身居高位幾十年的老人的不怒自威。雖然她仍無法比擬那類老狐狸,但足夠讓一般的男人望而生畏。朱武是他們的領頭,武功也是最好的,且遇事果斷、冷靜、沉著、敏捷,最得小姐喜愛,現在竟然沒有完成任務,小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以前就有個同伴,因為沒有在小姐規定的時間內買回一碗紅豆冰,結果被敲斷了腿。
每每想起此事,都會讓他們心有餘悸。
他們幾個最服的就是朱武了。
朱武雖然受到重用,卻從來沒有恃寵而驕,就像親大哥般照顧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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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很擔憂,心裡惶恐不安,上眼皮跳得厲害。
這種壓抑的心情即便是在面對死亡時,他也沒有過,只有在小姐面前才會有。
墨鏡女人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開口道:“老六。”
攙扶朱武的那個保鏢心頭一驚,立即應聲道:“是。”
墨鏡女人自始至終沒有看朱武一眼,輕聲道:“帶他去醫院。”
老六有些反應不過來,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愣愣望著墨鏡女人,嘴巴都沒合攏。
墨鏡女人見他半天沒有動靜,不滿道:“是不是要我親自帶他去?”
老六回過神來,慌忙道:“不不不,我這就帶他走。”
他強壓住心中的興奮勁,捅了捅朱武的腰,向他擠擠眉,示意他表示一下什麼。
朱武輕輕點頭,望向墨鏡女人,行了個禮,恭敬道:“謝謝小姐。”
墨鏡女人沒有任何反應,手裡的望遠鏡更沒有移動半分,全神貫注地凝望著工地。
不久,一輛福特快速駛離,轉瞬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範圍。
馬錦繡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舒坦開來,又坐回了葉雲身邊,掏出一根中華,點著,狠命抽了好幾口才罷休,盯著那個神秘的墨鏡女人,囁嚅道:“嘖嘖,雲子,這女人要不得,太兇,太強勢,如果娶了這種女人,這輩子就甭想有出頭之日了。”
“醉後方知酒濃,愛過方知情重,你這話是不是說得早了點?”葉雲揶揄道。
馬錦繡一臉害怕,連連道:“我寧願醉生夢死,也不願沾上她。”
葉雲忽然詭秘笑了笑,打趣道:“恐怕你不能醉生夢死了,因為你會比這慘一百倍。”
說著,他用眼神向馬錦繡暗示了下他的背後,馬錦繡明白過來,苦笑,只能苦笑。
不吃飯的女人,這世上也許還有好幾個,不吃醋的女人卻連一個也沒有。
時髦女孩氣沖沖地過來揪起他的耳朵,恨恨道:“你想醉生夢死是吧?”
馬錦繡痛的呲牙咧嘴,求饒道:“我這不就是打個比方嗎?你手裡的勁兒小點,疼!”
時髦女孩放開了手,冷聲道:“你跟我過來,今天必須給你上堂思想政治教育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