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葉雲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的吧員服,從換衣間出來,看著皺著黛眉一臉迷茫的小青,嘴角輕翹,輕聲道:“你這個大學生物理不過關,初中的知識都忘了,物理學上不是有個慣性嗎?”
小青吐吐舌頭,霽顏一笑,輕聲道:“剛才看到呂彪撞牆的樣子真是搞笑,像只盲目撲火的飛蛾。我一開始還擔心他會踢中你呢,誰知道他是皇帝的新裝,那三腳貓的功夫只能騙騙自己玩。”
見到小青這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小模樣,葉雲嘴邊掛起了一絲會心微笑。
他走過去,敲了敲她腦袋,輕聲道:“出去吧,不然皇帝的新裝又會找我們麻煩了。”
小青撅起櫻桃小嘴,摸著自己的腦袋,白了葉雲一眼。
只是,她眼神裡更多的是羞澀,像只未熟的柿子,俏臉微紅地跟在他身後離開。
月滿中天。
酒吧的人逐漸多起來,呂彪不知何往,鋼琴師的優美音符帶動著酒吧的氣氛。
葉雲和小青各自忙了起來。
隨後而到的小亮和潔姐,還有另外三名濃妝重抹的惹火女郎也開始了工作。
十里清揚以其“清幽高雅”而聲名遠播,門外停滿了各種豪華名車,賓士寶馬自然不在話下,連瑪莎拉蒂、阿爾法羅密歐這些在華夏國比較少見的車都有,不得不讓人感慨寧州人的享受慾望。
有錢的人怕別人知道他有錢,沒錢的人怕別人知道他沒錢,這句話在寧州站不住腳。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在這些名牌房車中,除了富豪大亨和新晉貴族們的坐騎之外,還有一些掛著政府牌照的公車也混雜其中,可見我國政府對提高官員的業餘生活文化修養是十分注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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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裡熱鬧非凡,那三個豔女服務員所到之處都能惹起男人的一片猖狂淫笑,客人們在讓她們倒酒的同時,還不忘佔佔她們的便宜,摸摸她們白嫩的小手,或者拍拍她們性感的翹臀,換回來的,只是那三個女服務員的誘惑媚眼和盈盈淺笑,這更吊足了客人的胃口。
客人高興,給的tips就多,她們深諳此道。
雖然她們三個與十里清揚的格調格格不入,但卻是酒吧不可或缺的元素。
水至清則無魚,這是老闆謝哥的銘言。
然而,她們三個不是最忙的,小青才是。姣好的面容,曼妙的身材,不卑不亢的態度,恰到好處的疏離,一切都讓男人們心癢癢。男人就是這樣賤,得不到的,更想得到。所以,小青不斷地幫客人們引位斟酒。
葉雲雖然沒有小青的眾人追捧,但是一如既往的四平八穩、波瀾不驚,很職業化地將一位位顧客帶進酒吧就座,然後禮節性地微笑著詢問他們需要什麼,既不生分,又不過火,舉止優雅得體,然後按照小亮所教的技巧,推薦幾款比較貓膩的紅酒,根據這群上帝們的穿著打扮和談吐氣質,來暗定具體價位。
這是酒吧的潛規則,一個周瑜,一個黃蓋,你享受,我銷售,相得益彰。
葉雲順利地讓幾桌上帝點單之後,回到吧檯前,等待著小亮給客人調的酒。
他確實是個獨特的人,自始自終都是那樣的安祥平和,清靜無為,像靖節先生的文,竹林七賢的詩,淮海居士的詞,絲毫沒有受到酒吧的喧擾,沒有刻意奉迎,也沒有自慚形穢,小亮曾經評價過他,這傢伙就是那種騎著松江鳳凰也敢叫勞斯萊斯讓路的主。
“葉雲,你有沒有看見那桌的客人?”小亮趁著調酒的空隙,看向東面的那桌。
那裡坐著三個美女。
從她們被小青引進酒吧的那一刻,葉雲就已經留意到她們了。其實,只要你是個雄性動物,你就會不可避免地陷入三個美女的迷魂陣,因為她們實在太過引人注目,一身名牌,婀娜多姿,氣質綽約,酒吧裡恐怕只有小青還能勉強趕上。但是,她們身上那種隨意散發的高貴氣息以及舉手投足間的卓雅氣度,則是小青所遠遠不及的。
美女永遠都是焦點。
如果說美女是地球的話,男人就是月球,永遠繞著地球轉。
三個卓爾不群的女孩推門而進的一剎那,便惹來無數貪婪的目光,連正在調戲三個豔女郎的那幾桌客人都暫時停下手中的活,雙眼流溢著無窮無盡的慾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三個令人驚豔萬分的年輕美女,直到她們坐下,才戀戀不捨地將目光再次轉到豔女郎身上,惹得豔女郎給了他們數個鄙視的白眼。
小亮這個位置正好對著那桌,他可以任意地觀察。
葉雲回頭輕瞥了眼那三個聲驚四座豔壓群芳的女孩,轉過頭,輕輕地笑了笑,笑容很羸弱,如同大病初癒一般,輕聲道:“你該不會是看上某一個了吧?人家隨便一個手袋,就夠你攢上好幾年的了。”
“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那幾個女人,對於你和我這種90年代年紀、50年代經濟水平的人來說,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小亮露出了一個真誠的微笑,沒有什麼難為情。葉雲願意與小亮說話,也是因為小亮的真誠坦率,沒半點刻意隱瞞。
“如果你女朋友聽到這句話,多半會很生氣,怨你沒有上進心。”葉雲微笑道。
他的眼神裡始終不帶一絲雜質,乾淨透徹,似乎對那三個美女沒有產生一絲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