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林小米當初也沒有正眼看過鬼泣一眼,不知道她的名字,就算見過也只有一瞬而已。
不過有一點林小米還是堅持自己的選擇,“真的很醜!”
“最失敗的作品是嗎?”
鬼泣轉眼閃現到林小米身前,一腳把林小米踹倒在地上,腳放在林小米身上碾壓,“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你說這樣的話!你是誰啊?堂堂的大惡魔伊米婭大人啊!現在還不是被我踩在腳下?”
林小米哪裡承受得住這一腳,蜷縮在地上,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肋骨斷了一根,疼痛使得她冷汗直。
妝容也被汗水浸花,她就說啊,自己狼狽的時候怎麼能被人見到,現在自己的樣子一定很醜很醜。
骨子裡的驕傲不願使她屈服,勾起嘴角,這是最失敗的一個笑容,再怎麼努力也笑不出來,難看的笑容也沒了。
“不,你不是最失敗的作品,你已經沒有資格當我的作品。”
林小米說話說得艱難,她忍不不要流下眼淚,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現在最大的願望是能再見死神最後一面,就算告別也好。
鬼泣放開腳,蹲下身勾起林小米的下巴,“求我啊,跪下來卑微的求我,只要這樣我就放過你好不好,大人?”
“做夢。”
死也不會屈服,這是她最後的倔強,寧可去死她也不要向他人求饒,林小米雙眼渙散,也努力的瞪著鬼泣。
“最討厭的就是你的眼神,真想讓你永遠閉上這雙眼睛。”
永遠帶著不屑,永遠帶著常人沒有的靈動,她的自信和驕傲全部裝在這一雙眼裡。
鬼泣不止一次在想,生在地獄為什麼會有這一雙眼睛,它已經被地獄暈染汙濁,可總是那麼獨特,深不見底,可以容納一切。
地獄的混濁,世間的美好,都被收納在裡面,鬼泣加重手裡的力道,“曾經我也有一張漂亮的臉,我也有著所愛的人,可惜現在一個也沒有了。”
美麗的臉在進去煉獄時就不在了,所愛的人拋棄她,絕望過,希望過,最終化為一顆種子,一顆仇恨著伊米婭的種子。
林小米此刻也不忘冷哼一聲,“很不巧喔,你曾擁有的就是我現在擁有的,當初是你要選的這條路為何現在還要來怪我?”
對啊,是她選擇的這條路,她還記得當時的自己只想保命,能在伊米婭手裡留下一條命比什麼都要好。
於是她同意了,成為影子,她在開口的那一刻路就被封死了,不人不鬼的活著,就連死的權利也沒有。
“為什麼不能怪你呢?一切不是因你而起嗎?”
林小米有些無語,所以一切都怪我囉?你為了一個男人偷我東西還不讓我有捉賊的權利?
鬼泣站起來,重重踩在林小米身上,“我現在要讓你體會我曾經的痛苦,讓你所愛的永遠失去你,死神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吧,看看他還會不會保持那張冰冷的表情。”
下一刻,林小米掉下懸崖,下面是熊熊燃燒的煉獄之火。
煉獄之火,燃盡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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