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莫清歡驚疑的抬起頭看了過去。
問這話的意思是，他打算說了？
“我創立醫療中心，費盡心思的研究人累記憶的摘取和儲存，是為了一個人。”席璟霆淡淡開口。
“誰？”莫清歡忍不住問道。
是因為他的愛人嗎？
難道說，他的愛人發生什麼事兒了？
莫清歡一瞬間腦補出了一系列的故事。
“我的姑姑。”席璟霆緩緩開口：“她比我大十五歲，我小的時候特別喜歡她，她也很疼愛我。”
“她每天放了學回來都會抽出時間陪我玩耍、看書、寫字。可以說，我的童年是在她的陪伴下度過的。”
席璟霆語速很慢，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溫柔和眷戀。
“甚至於我的父母陪我的時間都沒有她陪我的時間多。在我心裡，她像媽媽又像是最好的朋友。”
“在我十歲的時候，她訂婚了，看到她幸福的樣子我比她還高興，我想她肯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可是……”席璟霆說著突然一頓，講述戛然而止。
莫清歡靜靜的凝視著前方的黑影，一顆心忍不住提了起來。
她能感覺到，坐在對面的男人渾身的氣息在瞬間變得冷鷙無比。
莫清歡正暗自揣測後來的事情，突然看到對面火光一閃。
席璟霆點了一支菸。
火光乍燃即滅，可莫清歡卻清晰的看到了席璟霆臉上難以掩飾的傷痛和殺氣。
濃烈的菸草味躥入鼻端時，莫清歡聽到席璟霆似乎深深的吸了口氣。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在她訂婚後不久，發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
莫清歡突然想起了昨晚那個差點被強暴的女人。
當時席璟霆將那個男人差點打殘，莫非是……
莫清歡心中一顫。
“她在去山區支教的時候，被一個追求她未果的畜生給……給強暴了。”男人的聲調帶著明顯的顫意和剋制。
“她在外地，我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她自殺被人救下，我們才知道她出了事。”
“她的未婚夫震怒之下殺了那個該死的禽獸，進了監獄。而她既無法忘卻當初的慘痛經歷，又對未婚夫的遭遇充滿了深深的自責，沒多久精神就出現了問題……”
對面的火光明明滅滅，莫清歡想說點什麼安慰的話，可喉頭卻像是被東西卡住了一般，堵的說不出話來。
他當時應該才十來歲左右，目睹了最親最愛的人從幸福之巔跌落至地獄，他心底的難過和憤怒肯定比常人更多更深。
卻也更無能為力。
因為他還是個孩子。
沉默的時候，對面的火光滅了。
莫清歡探身上前，伸手往桌面上打火機的位置摸了過去。
拿到打火機後，莫清歡便往旁邊摸了摸，想點支菸給席璟霆。
結果手剛摸到煙，手背上突然一熱，一隻溫熱寬厚的大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莫清歡完全沒料到會發生這種狀況，當下就愣住了。
幾秒之後，莫清歡回過神來想把手收回來，結果卻被對方給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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