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把握好分寸。”雲見離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
齊琰悶悶的應了一聲,問道:“你在王宮做什麼?誰又倒黴得罪你了?”
雲見離揮了揮手,“沒,辦個案子。”
齊琰疑惑道:“你能辦案?”
雲見離翻開剛才看的那本冊子,指著上邊某一段對齊琰道:“時間不多了,你得幫我個忙?”
齊琰有些猶豫,但還是問道:“什麼忙?”
季聿修一行三人從暗室出來時,雲見離正在桌上擺弄各種瓶瓶罐罐,和在天圖閣時一樣,季聿修即知道她在準備迷魂藥了。
“不知這麼姑娘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劉勤問道。
“不急。”雲見離拔開瓶塞,把瓶裡的紅色粉末倒進胖肚小瓶。
季蒼旻坐到雲見離身邊,幫她蓋瓶塞。他見過雲見離配藥,先把瓶子按順序擺好,然後依次混合。那些瓶子花紋,瓶塞的顏色不同,雲見離大概是按這個分辨裡邊的藥品的。
“振威將軍呢?”劉勤又問,反正要在限定時間內破案又不是他,他捉急個啥。可是這鬼見愁一樣的姑娘坐在這裡一刻,皇上就得在他這兒多待一刻,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多伴一刻便多一份危險,萬一這怪姑娘搞砸了,皇上遷怒於他甚至整個天牢,還要不要活了,再說了,他自己還有一堆事要幹呢,哪有時間陪她在胡鬧。
“他去幫我辦些事。”雲見離道。
這話沒用敬語也沒用謙稱,聽著感覺他們關係不大一般。
“你們之前認識?”季聿修眯起眼睛問。
“很多年前,棲霞鎮瘟疫時有過一面之緣。”雲見離將用過的小瓶子遞給季蒼旻,道:“後得知,他與我義兄一個朋友挺熟,與我不過點頭之交。”
季聿修點點頭,齊琰與勤王關係匪淺,雲見離即將成為明王妃,季良衍和季蒼旻一向不對付,齊琰與雲見離的關係理應好不到哪兒去。
聽雲見離提起幾年前棲霞鎮那場瘟疫,劉勤不由打了個寒戰,“這位姑娘經歷過棲霞鎮瘟疫。”
“嗯。”雲見離應道。
“下官聽說,整個鎮子如同人間煉獄,所有人……”說到這兒,劉勤支吾著說不下去了,因為他想起了一件事,一時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
“說起這個,劉卿。”季聿修涼涼的嗓音猶如寒冬涼水,“棲霞鎮瘟疫的源頭可有眉目了?”
棲霞鎮瘟疫過後,裴忌跟著雲見離行醫過程中抓了幾個不太尋常的人,怎麼說呢,那些人成天在患瘟疫的人裡來人裡去卻不會染上瘟疫,當然,這並不值得懷疑,最讓人起疑的是那些人在雲見離收治隔離患病人員時在鎮子裡散佈謠言,說雲見離是巫醫,計劃把所有染病的人集中在一起放火燒死,許多不明就裡的村民自發集結,扛著鋤頭鐵鍬把觀音廟圍了,叫囂讓巫醫停止蠱惑朝廷的醫師,放出所有病人,並在觀影秒前認罪伏誅。有團隊,有口號,且目的明確。雲度飛對裴忌使了個眼色,裴忌便把村民堆裡領頭的那幾個抓了。
現下人在天牢,酷刑嚐盡,一個個嘴硬的不行,一問三不知。
於是時至今日,仍未查出棲霞鎮瘟疫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