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度飛帶著蕭小賀逸凡登上畫舫,見了季蒼旻,逸尋總算鬆了口氣,陪蕭小賀釣魚去了。畫舫上的小子說江裡的魚最好不吃,於是撐了一隻小船去集市上買回魚蝦蔬菜瓜果。這舫購置許久,第一回有這麼多人,那不得發揮畫舫的作用。
季蒼旻把晚上的情況對雲度飛講了一遍。
當晚,季蒼旻和季吾一季良衍二人在茶樓分開以後,季蒼旻心存有疑,想找雲見離問清楚,卻發現雲見離離開酒樓以後故意往城邊有著繞路,似在刻意躲避什麼。季蒼旻與逸尋一路尾隨雲見離,在王城中的寬窄巷子裡七彎八拐,結果不小心把人給跟丟了。
他們在另外的巷子遇到了七八個面色不善目露兇光的人,正在用百濮語交流,看見季蒼旻和逸尋便不說話了。
可能季蒼旻不是他們要的人,所以那些人並未動手,只是狠狠地瞪著季蒼旻和逸尋,讓他們趕緊離開。
季蒼旻和逸尋並未走遠,而是摸到牆根下偷聽,兩人的百濮語半斤八兩,勉強聽懂一些類似綁架神醫,大皇子等簡單的詞兒。
得知雲見離可能有危險,二人並未打草驚蛇,悄悄離開後開始在巷子裡搜尋雲見離。
半天沒找著人,聽見不遠處有兵刃交接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循著聲音找去,再見雲見離時,七人倒地,餘一人挽弓射箭,逼得雲見離毫無還手之力。
“令妹,與百濮國的人有仇?”季蒼旻問。
雲度飛默而不語,這些年雲見離做了很多事,其中很多他都知道,很多都是事後知道的,因為雲見離總是先斬後奏,美其名曰,哥哥是大材,不能小用。
季蒼旻頗感詫異,“你不知道?”
這話戳到了雲度飛的痛點。
他不是沒主動問過,但云見離總會以各種各樣的藉口敷衍搪塞過去。
季蒼旻覺出了雲度飛的尷尬。
“這樣,我去看看她起沒起,這些事問本人可能更清楚些。”說著,季蒼旻踏上木階。
雲度飛敏感的從他的話裡捕捉到一些關鍵資訊,“你去?男女授受不親,季蒼旻,你給我回來。”
季蒼旻挑眉,無奈道:“顯然令妹沒把我當成男人。”
“姐妹?”雲度飛一臉鄙夷。
“病人。”
季蒼旻拖長音的回應含著笑意悠悠傳來,但下一刻就笑不出了,因為他一推開門,房間裡的雲見離未著寸縷。
“但是,有幾個條件。”
季蒼旻對趴在視窗的雲見離道。
“什麼條件?”雲見離看著心情不錯,“你儘管提,只要不過分,我儘量滿足你。”
“首先,你不能對我有所隱瞞。”
“若事關大局,絕不瞞你。”雲見離道。
言下之意,非大局的事還是不會說。
季蒼旻也沒深究,見好就收道:“有你這話就行。”季蒼旻道:“我還不知道你和那倆人有什麼仇,這你得告訴我。”
“可以。”雲見離道:“說來話長,現在沒那功夫,等有空了再說,還有呢?”
“從今以後你得跟著我。”季蒼旻道。
“什麼?”雲見離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時沒反應過來,“等等,這個咱們得好好掰扯掰扯,你所謂的跟,具體是怎麼個跟法?”
季蒼旻眸色深沉,“當然是住進明王府,做我的人。”
“哈?”雲見離笑了,“明王爺,你可知我是什麼人,我嫁了蕭策,有一個兒子,你是堂堂皇子,做你的人,是王妃還是妾室?你覺得哪個合適?”
“你不同意?”